17.第 17 章[第1页/共3页]
书房喧闹无声,烛火烧得噼啪一声,突破了非常的氛围。
自六月闻兄独入南夷,思及姨母孤身于家,无人奉养,寝食难安。余日夜吃斋念佛,枕经籍而眠,唯盼表兄安然,姨母心安。
苏绿檀内心痒痒的,眸子子提溜转,道:“提及来我也好久没有写信回家了,我阿弟这个季候最轻易病了,早就传闻方表妹才华出众……”
钟延光道:“一会儿看。”
钟延光不由发笑道:“这个不值得学。”
钟延光皱着眉,这话乍然一听有些事理,但回味起来,却总感觉有些不对劲。他轻嗅两下,仿佛闻到了甚么味道。
苏绿檀忍不住笑,“瘦影当窗,怀人倍切”乃思慕之语,可不适合用在长辈身上。连赵氏这个不大识字的,都晓得这信里要表达的可不止是孝心罢了。这白痴,莫非就只看出了方宝柔的一片孝心吗?
第17章
钟延光退后一步让她出去,道:“如何夜里来了?”
苏绿檀捏着披风笑道:“你是怕我淋雨抱病了?”
愿信达之日,表兄出险。信女宝柔,肯以十年阳寿,换姨母独子安康。
钟延光挺直背板,今后退了几寸,道:“到底是女儿家的胸怀,以阳寿向神仙换东西,岂不虚妄?”
钟延光薄唇成线,摇了点头。
苏绿檀探出粉红的丁香小舌,往上游动,钟延光仓猝收回击,侧过泛红的脸道:“甚么样的手札?”
苏绿檀本来带笑的脸,一下子就变了,她把披风搭在臂弯里,嘲笑道:“嘁,那就是夸她端庄贤淑诗书满腹了?这是方家写来的信吗?我怕是方表妹写来的罢!”
提心吊胆至八月既望,家父言南夷败退,余喜不自胜。岂料不敷一旬,即闻表兄遇险,家父神伤,几欲昏迷,令余代笔慰劳。
苏绿檀犹然记得新婚当日闹洞房的时候,方宝柔看她的神采,说是妒忌也不为过。
“我……”苏绿檀支吾半天,道:“我不催你,你就不看了?”
苏绿檀撇嘴道:“也问过你的身材状况了?”
苏绿檀眨着眼解释道:“也不是说想看信,就是想学一学嘛,我阿弟也是读过书的人,我若把家誊写的太直白了些,岂不是叫他笑话?”
若不依了苏绿檀,只怕她没完没了,钟延光合上公文,把信拆开了,一目十行浏览完了,便塞了归去,昂首道:“看完了,你归去吧。”
钟延光愣然半晌,点一点头。
钟延光扯着嘴角道:“不是你催着我看的吗?”
钟延光嘴角抿成一条直线,他向来不等闲评判别人,方才一句,也是偶然之言。他道:“不是这个意义……”
苏绿檀顿时绽笑,娇声道:“是你让我看的,那我就看了,我可没有偷看、强看啊!”
钟延光安然道:“本就是亲戚之间浅显的手札来往,你是侯府女仆人,看一封信有甚么要紧的。”
窗外细雨绵绵,风声阵阵。
钟延光伸出一根指头,抵着苏绿檀光亮的额头,道:“退归去。”
公然如此。
钟延光道:“不过是些亲戚之间慰劳的话罢了,莫非要看一整夜?”
苏绿檀抱臂不悦道:“大老远还来这一套,当我不存在了不是?”
苏绿檀问道:“那我问你,信中可问及了太夫人和婆母?”
钟延光坐在书桌前,一本端庄道:“你到底还管着些内宅之事,总归是不病的好。”
苏绿檀点头,钟延光入迷半晌,手指头滑到了她的鼻梁上,她缓缓抬起下巴,他的手指头游走在她的鼻梁上,轻点她的鼻尖。
钟延光把信递到苏绿檀面前,轻声道:“想看就看,你若感觉不当,回不复书,如何复书,你看着办就是。到底你是定南侯府的端庄夫人,内宅之事,也该你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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