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第1页/共4页]
宸妃在旁道:“好轻易抓住她把柄,何不就借此拽她下去?”萧清婉却叹道:“只怕我肯,皇上也不肯。好不好,她另有个皇宗子在那儿放着。皇上再不喜,那毕竟是他的宗子,她是宗子的生母,又有这很多年的情分。我们只好渐渐瞧吧,几时把皇上对她的旧情磨洁净了,她也就算到头了。”宸妃点头道:“mm说的是。”便就没话,自坐了肩舆往上书房见天子,萧清婉便回坤宁宫去了。
夏长盛内心会心,赶快上前,自怀里摸出一个三寸长的物事,呈到贵妃面前,口里便说道:“贵妃娘娘请看。”贵妃放眼看去,见竟又是一个布人,与方才阿谁倒是分歧,乃是一个女像,身上亦是明黄缎子绣的凤袍,头上是草编的凤冠,那布人胸口上竟还插着一枚绣花针!
贵妃接过来,细细瞧了一番,口里不言语,心内忖道:还是早间设想邱婕妤的体例,当时候教与她,搬倒了邱氏。此次想必是要故伎重施了,只是没推测她这般耐不住脾气,竟在皇上跟前发作出来,上不得台盘的东西!这也都罢了,这东西现在弄出来,倒怎生是好?再栽给皇后,自是不能够了。如果报上去,让人问起来,这东西怎到我手里?没得让人觉得,我同梁氏有甚么勾搭。见她败了,巴巴儿的寻出来,好抛清本身。
贵妃一惊,口里便道:“她们如何过来了!”说着,赶紧将那布人塞在炕桌底下,才待起来出来打扮,皇后却已同宸妃自门外出去了,身后还跟着很多宫人,连内侍省副总管夏长盛也在。
行至长春宫外,一个名叫柳叶儿的三等宫女正倚门儿站着,见他过来,便笑道:“张公公,今儿是哪阵风儿刮起来,竟把你这稀客吹来了?难为你还记取,长春宫大门朝哪边儿开。我们姐妹里私底下谈笑话,都说克日里不见公公的人影儿,敢是公公迷了路,过不来了呢。”张福全陪笑道:“女人又谈笑呢,快替我通传一声,我有急事求见贵妃娘娘。”本来张福满是贵妃宫里用过的人,一起拉拔过来,同这些宫女都是打牙犯嘴惯了的,便是他现在做了内侍省的总管寺人,也还算是贵妃部下的人。这些宫女寺人见了他,还是打趣戏谑,并没那很多顾忌。
出了延春阁,他既没去坤宁宫,也不往钟粹宫去,只是一迳向西,往长春宫去了。
才进坤宁宫阁房,便见萧清婉在床上面向里卧着,听闻天子出去也不解缆。赢烈上前,问道:“婉儿,听闻你病又重了?现在可感觉如何?”萧清婉便翻过身来,只见枕上青丝狼藉,面上道道泪痕,两只眼睛揉的红肿。一见天子,眼中又滴下泪来,伏在他怀里,泣道:“皇上休了婉儿便了,省的让婉儿在这里讨别人的嫌,碍别人的眼!婉儿自进宫来,内心只想同众姊妹敦睦相处,一道奉养皇上。不知怎的,总有几位姐妹,瞧着婉儿不扎眼,明里暗里的谩骂婉儿。便是梁氏的事儿,外头也都传是婉儿在皇上跟前戳的舌吹的风,婉儿只当听不见也罢了。谁知这几日又染了风寒,病才见好些,胸口又绞着疼,蒋太医过来也瞧不出花样来。便有本日延春阁里翻出那布人儿来,那女像的布人上头胸口就钉着根针,今叫人拔了去才好些。饶是如许的大事,底下人竟也不来报与臣妾,还是往长春宫去。婉儿不讨人喜好,又年青又不平众又不贤德,皇上白留着婉儿做甚么?婉儿倒想着服侍皇上百年,同皇上白头偕老,只是日日如许让人明里暗里的算计,婉儿怕是要死在皇上前头了!”一面说,一面又掩面哭泣不止。
张福满是走熟了路的,也不必人引领,绕过正殿,今后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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