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第2页/共4页]
乃是前人的诗句凑出来的,也不见甚么好处。
张鹭生起家一躬,方才说道:“娘娘可知前朝京中有一户姓樊的人家?”萧清婉略略思考了一回,便道:“但是时任吏部尚书的樊金槐?本宫昔年在家时,曾听父亲偶尔提起过几句。”遂又蹙眉道:“此人听闻因贪赃枉法,卖官鬻爵被先帝下了斩令,抄了家。却与此事有何相干?”张鹭生道:“这扇子上头的瑛字,便是这位樊大人令媛的闺名。这位蜜斯,名叫樊瑛儿,生得百伶百俐,出挑的美人一样的模样。掉队樊大人倒了势,一家后代眷都被发卖官媒,这位蜜斯也在其内,给送到了教坊。她模样生得好,人又聪明,百家词曲一教便会,双陆象棋,百般游戏,无所不通,京里一时艳名四播。当时当今皇上还做着太子,也便装私服,慕名前去。也是姻缘使然,太子与太子妃情分极淡,却对这位樊蜜斯一见倾慕,那樊蜜斯也是个痴性的女子,普通包涵于太子。只略加光阴,他二人便情浓已极,难分难明。太子便悄悄打通了很多枢纽,将她自教坊接了出来。又因她是罪臣之女,按制是决不准从良买赎的,不敢带回太子府,便将她放在了城郊的一栋宅子里。”说毕,他便歇了歇。
余下的几样,乃是一方珊瑚树,一样羊脂玉的摆件儿。那珊瑚树,大抵有五尺高,栽在一座青瓷花盘里,下头填了很多石头,光彩素净,殷红似血,光彩夺目,日头一照,熠熠生辉。萧清婉瞧着,极是喜好,就令人摆在正堂上,迟早赏玩。那羊脂玉摆件儿,却只要手掌大小,白净细致,温润莹透,如凝脂普通。萧清婉握在手里,爱不释手,只是来回摩挲,忽觉根柢上略有凹凸陈迹,便翻转过来。定睛瞧去,倒是一溜小字:
萧清婉听了如许的事,心中既是惊奇,又觉奇特,又有些不悦,一时也不知如何才好,过了好半日,忽的又问道:“依张公公看,本宫与那位樊蜜斯,非常相像么?”张鹭生回道:“娘娘的面貌与樊蜜斯,确有五六分类似,可这脾气,倒是天差地别。”说着,他又笑道:“主子也曾大胆问过皇上,皇上也是这么个意义。虽说娘娘与樊蜜斯模样肖似,又有前头那一番故事,但真要说娘娘就是樊蜜斯,那却也不能够。”萧清婉听了这话,内心才略镇静了些。张鹭生见已是交班的时候,忙自起家告去。萧清婉便着人送了他出去。
翌日凌晨,外头下起了雪粒儿,那风刮在人脸上,非常冷硬,有如刀割普通。坤宁宫内碳焚铜盆,香熔金鸭,瓶插红梅,盆栽绿草,倒是一室春暖。
萧清婉听至此处,心中已猜到了七八分,摸了摸额上的朱砂痣,愀然不乐,问道:“那位樊蜜斯过世的日子,但是十六年前的仲春十二,花朝节?”张鹭生点头道:“恰是。”说着,又笑道:“这些年,皇上总要不时出宫几日,到樊蜜斯坟上烧上几柱香。直至厥后,在松涛茶苑里见着娘娘,看娘娘容颜与樊蜜斯肖似,额头上又有朱砂印记,便暗自遣了很多人手查访娘娘的家世出身。又托了安亲王妃刺探娘娘的八字,自晓得了娘娘生辰竟只比樊蜜斯过世之时晚了三个时候,环环相扣之下,皇上才决意迎娶娘娘入宫为后。皇上这些年来都未曾与樊蜜斯甚么位份封号,主子暗里里只觉着奇特。现在才知,本来皇上是在等着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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