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第2页/共3页]
萧清婉翻开那字纸,只见上头写道:太子病危。
惠妃含笑道:“娘娘何必如此呢,钟粹宫是皇宸贵妃娘娘的宫室,那主子也是宸贵妃部下的人。娘娘只顾去问,岂不坏了你二人的姐妹情分?”萧清婉向她笑道:“此事倒不劳惠妃姐姐挂记,非论本宫如何行事,姐姐都会谅解的。”惠妃笑道:“娘娘说的是,原是嫔妾多虑了,娘娘同宸贵妃娘娘是一母同胞的姐妹,这段情义便是同事一夫尚且未曾薄淡,还怕那些个?只怕就是昔日飞燕、合德,尚不及如此。”萧清婉听她讽刺劈面,亦不相恼,只淡笑道:“姐妹情好,天然是好的。总比那些个寡情薄意,连自家兄弟姊妹都嫌厌的人好些。”此语戳了惠妃多年的芥蒂,脸上一红,顿时哑了。
这小容同绿锁是真有些私交的,他虽是个寺人,却有些牛心痴性,眼看此事已不得挽回,只道当代无福,那死在一处也好。又看那盘里的物件,并非本身相赠之物,暗道:莫非她又在那边搭上了旁人,才弄穿了事情?想至此处,斜眼畴昔,瞥见绿锁跪在地上,瑟瑟颤栗,花容暗澹,不觉又叹道:她既只招了我出来,不肯提阿谁。想必那人于她是极要紧的,我已弄到了这个境地,何必再拖累旁人!倒不如替她瞒了,也算一桩功德。想罢,便向上头回道:“回娘娘的话,件件俱是主子相赠。”
萧清婉微微一笑,说道:“如许的东西,宫里只怕很多,别说底下宫女,就是那起不受宠的嫔妃,也该尽有私藏的。钟公公也是宫里的白叟了,眼里该是见过很多的,如何还当个事儿来报与本宫呢?”本来,皇宫大内,深宅大院,俱是男人少女人多的去处,很多嫔妃、宫女或大户人家的美妾艳婢,长年见不着个男人,便聊以此物解渴,也是人间尽有之情。昔日,萧家翻出此物,萧夫人便是视若无睹。故而,本日萧清婉才有此问。
一个寺人磨弄了半日,俄然说道:“娘娘,此物背面似是能够旋开的。”嘴里说着,就拧开了后盖,向里一掏,便夹出一张纸片来,赶紧送到皇后跟前。
穆秋兰看惠妃远去,方才上来讲道:“这事儿摆了然是惠妃要讳饰甚么,娘娘竟如许等闲就摒挡了?”萧清婉叹道:“不然如何?那两个主子,咬得死死的。为前番柳氏投毒一事,宫里闹得人仰马翻。现在当以安抚为上,少肇事端罢,宫里三天两端便动大刑鞭挞宫人,闹得民气惶惑,也不是甚么功德。”说着话,里头人出来奏报,说太子殿下醒了,正哭闹不休。萧清婉听闻,赶快出来,搂着哄了一回,又抱到堂上,四下看视,嬉闹逗耍。
萧清婉听了,面如寒冰,沉默不语。惠妃又从旁笑道:“娘娘,这类事宫里向来很多,莫不是要把他们都弄出来,赶尽杀毫不成?也未免暴虐了些。嫔妾想着,些许小事,算不得甚么,娘娘高抬贵手,就饶了他们这一遭了。”萧清婉轻笑了一声,向惠妃厉声诘问道:“小事?本来惠妃姐姐眼里,宫人私通乃是小事?那敢问惠妃姐姐,甚么事才算大事?!难不成定是要让他们弄到理应外和、抵盗财物、更或私相串连暗害嫔妃,才叫大事?!他们现在能行下这等下作活动,今后还不定无能些出甚么来呢!本宫年青,脸皮儿薄,比不得姐姐是宫里白叟,甚么不知廉耻、下三滥的事儿都见过!”一席话,斥得惠妃粉面发红,热诚难当。萧清婉又嘲笑道:“反副本宫暴虐的名声早已传遍六宫,也不差了这一遭!饶是如许,这宫里的人还敢不把本宫放眼里,得本宫再手软些,这些人还不把坤宁宫给掀了去呢!”言毕,便向立在一边的钟韶英叮咛道:“即与本宫将这两个贱奴押进浣衣局,永不得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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