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第1页/共3页]
少顷,小容传到,在外间等待。萧清婉令招进堂上,那寺人忽为皇后相招,不知何事,战战兢兢走上堂来,给两宫娘娘磕了头。
惠妃不接此言,只说道:“娘娘还是先听听她做了甚么,再行措置罢。若不是前番皇高低旨搜宫,嫔妾竟还被她蒙在鼓里!”说着,便向绿锁呵叱道:“娘娘跟前,你还要狡赖么?!”绿锁伏在二人脚下,且泣且诉道:“是……是,奴婢说。奴婢……奴婢自进宫来,与钟粹宫的小容公公很好。我……奴婢与他是同亲,一贯得他照顾,暗里相赠了很多物事。奴婢住处屋子浅窄,恐放不平稳,就收在了娘娘屋里。昨儿内廷来搜索宫室,将这些物件儿搜了去。奴婢忧愁污损娘娘清誉,这便向娘娘陈述真相。此事系奴婢一人所为,与惠妃娘娘毫无干系,还求皇后娘娘开恩。”
萧清婉闻声,心底便已猜到了七八分,面上还是故作不知,冒充笑道:“这丫头是姐姐常日里近身奉侍的,比别个分歧。她不好了,姐姐耐烦教诲便是。何必如此大动兵戈?鼓吹出去,人不说姐姐公私清楚,倒要说姐姐不主顾仆情分。再者说了,这绿锁奉侍姐姐多年,她有了甚么不好,姐姐面上也是无光。”她此言,便是暗讽绿锁有甚么不是,也是惠妃调|教无方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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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绿锁被拖出殿门,遥遥喊道:“娘娘,你骗的我好苦啊!”
萧清婉听了,先不言语,只冷眼看着惠妃。却见她面色极白,却嘴角含笑,也正望着本身。二人一时皆没言语,半日,萧清婉方才叮咛道:“打发人去钟粹宫,把这个小容给本宫传来。”底下当即有人报命,去了。
萧清婉翻开那字纸,只见上头写道:太子病危。
惠妃脸上青一块红一块,起家向萧清婉道:“娘娘不要听此贱婢言语。”萧清婉笑道:“惠妃说那里话,这些主子犯了事,得式微时就胡乱撕咬,也是尽有的。只是绿锁在惠妃身边多年,做下这等事体,惠妃竟毫不知情。你那宫里,得好生管管了,好歹你也是主位上的娘娘。”惠妃为她明讥暗刺多时,心中有气,便说道:“娘娘教诲,嫔妾自听得。但是嫔妾究竟也是皇上的嫔妃,娘娘说话也还该顾及几分,嫔妾是没脸的,可娘娘终不能连皇上的脸面也不顾了。”
钟韶英低声笑道:“若不是,主子也不敢将此物拿来污娘娘的眼。只是此物不是出在别处,而是庆寿堂里翻出来的。主子觉得不当,故此来禀告娘娘。”萧清婉传闻,心中微微一转,便即了然:那安婕妤是番邦公主,来此宣朝宫廷,乃是异域他乡,人生地不熟的,那边去淘换此物?且看那做工,清楚是本土之物,更不会是她自本国带来的。此物,定有蹊跷。
萧清婉听闻此语,便轻声笑道:“姐姐是皇上嫔妃不假,可现在姐姐能见着皇上么?姐姐既觉本宫说话无礼,那便自管向皇上说去不是?本宫并不拦着。”惠妃被她摧辱劈面,脸红过腮,坐不住,便告去了。
一个寺人磨弄了半日,俄然说道:“娘娘,此物背面似是能够旋开的。”嘴里说着,就拧开了后盖,向里一掏,便夹出一张纸片来,赶紧送到皇后跟前。
萧清婉不令起家,当即问道:“你可认得她么?”小容顺名誉去,只见储秀宫的绿锁也跪在一边,顿知事发,中宫座下,不敢扯谎,只得低低说道:“主子认得。”萧清婉又道:“她说与你有私,你可认么?”小容低声道:“主子不敢利用娘娘,确有此事。”
钟韶英得令,随即带人上前拖人。小容倒是低头沮丧,束手就擒。那绿锁却不料如此,她今番出首,是惠妃先与她做了保,称过后必定保她满身而退。现在皇后大怒之下,竟要将她送进浣衣局那坑杀活人的处所,她焉能甘心?便跪在地上,爬至惠妃脚边,揪住她的裙摆,连声大哭,声嘶力竭道:“娘娘救我,娘娘救我!奴婢不能去那处所,娘娘说过……”还不待她说完,惠妃便即喝断道:“你自个儿做下的孽,还在这里厮缠甚么!”又赶紧使摆布内监,将绿锁拖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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