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第5页/共6页]
穆秋兰不解局势,只问道:“那娘娘欲待如何?”萧清婉劳累一日,才歇下来又遇此事,一时倒没了主张,心烦意乱之下,头疼却犯了起来,不由低声呼道:“哀家头疼的紧,扶哀家到床上去。”穆秋兰听闻,赶快搀扶她到床上歇下,又问可要请太医。萧清婉却道:“不过是累着了,躺躺便好了,不必折腾。”穆秋兰知她的脾气,也就罢了。
萧清婉便叫宫人将预备下的礼品拿出,亲手发与世人。待那左萤之上来伸谢领赏时,萧清婉打量了她一番,便向她浅笑道:“你是左将军的丫头,很好。”那左萤之倒也不惧,笑回道:“多谢太后夸奖。”
待散赏已毕,世人看领到的东西,皆是些脂粉簪钗之类的小东西。那状元、榜眼、探花不过比旁人略多几样。只是中有几人,礼中多了一支鎏金石榴花钗。这几民气中会心,面上也不向旁人提起。
李敏又陪着太后说了些家长里短的闲话,太后也称身上乏倦,要昼寝。李敏奉侍了一回,便出来自回住处。她这住处,原是寝殿背面的一处抱厦。因萧清婉极爱好她,来了慈宁宫亦将她带在身侧。
谁知这般躺了片时,那头疼不但不退,竟而垂垂减轻。萧清婉挨忍不过,连声呼痛起来。
萧清婉又令李敏当场即兴作赋一首,以记本日盛况。李敏自幼深受乃父熏陶,此等事件自不难堪,斯须作成。萧清婉令人当场念诵,世人听来,荡荡如流水普通,不免又奖饰一回。
此诏一下,朝中高低皆明太后之意,面上却无人敢提。赢绵看在眼里,却也无从禁止。
看过此句,她心中暗道:却不知是谁家的丫头,竟如许大胆。眼睛顺着向下,就见那落款是:骠骑将军左暮空之女左萤之。
萧清婉点了点头,又问道:“红月奉侍的你还好?”赢缊说道:“母后的意义,儿子明白。幸亏红月为人很好,乖觉聪明,脾气与儿子也甚相投,今后的事,倒也好办。”萧清婉说道:“如此倒也罢了。我同你姨母商讨的,来岁仲春底办个赏花宴,将京中这些世家的贵妇淑女尽邀入宫,先告与你。”赢缊听得这个动静,低头不语,半日才道:“母后天然是为儿子筹算,但是儿子却不肯这般。想着父皇在时,若没有那些宫妃,母后也就免了很多委曲。现在看来,嫔妃之流,非为福分,倒是宫闱之祸。儿子只要她们两个就罢了,不想再蹈如此复辙。”
萧清婉与众妇在席上坐着谈笑,这园子她看了十年,自不会再下来走动。眼看李敏久不动笔,心中倒也不慌。本来,她自知李敏善于此道,便同宸太妃商讨定了,赏花宴上命世人比文,放心要令她露脸展才,赛过世人,觉得今后筹算。
自此以后,这李敏便只在慈宁宫放心伴着太后,闲时只往寿康宫看望宸太妃,虽三五不时或炖了汤,或绣了活计令人送到御前,她本身却再未曾往养心殿去过。倘或赢缊过来,她便往东阳公主房里去了。萧清婉知她情意,便也替她兜揽。
这般坐了片时,那困意倒垂垂涌了上来,她便往床上睡去了。
一时凤驾降落,太后身着朝服,头戴凤冠,由宫人搀扶自车高低来,身边竟还跟着一名少女。那少女头插金雕嵌红宝大凤钗,颈带赤金串八宝虎魄雕榴花璎珞,身上着一件水红色团花织金对襟衫,下头一条金枝绿叶串牡丹拖泥裙,明眸似水,菱唇涂朱,恰是李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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