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第4页/共6页]
李敏将这话服膺心头,点头道:“阿姨教诲,敏儿记下了。”萧清婉便浅笑道:“哀家同宸太妃商讨,来岁二三月间,趁着春光大好,将这京中世家的夫人女人们尽邀一邀,做个赏花会。宫里可贵如许热烈,年节虽能见着人,可为端方拘束着,也不安闲。”李敏悟出太后此举何意,只说道:“仲春间有太后娘娘的华诞,又有万寿节[1],只怕繁忙不开。”萧清婉说道:“定在仲春底也就是了。”说毕,便道歇够了,起家又往别处信步闲走。
赢缊听了这话,顿时急了一头汗,劈面便道:“昔年母后是把敏mm许给我的,如何现在又变了卦呢?”萧清婉笑道:“哀家几曾说过这话?”赢缊急道:“便是那年mm才进宫时,母后同我说的,莫非母后欺我年小,竟不作数么?”萧清婉浅笑道:“儿时戏言,难为你还记取,可见你内心是当真有她的。”说着,旋即正色道:“你想要你敏mm,那没甚么不成以,哀家天然同你阿姨说,却不准你鲁莽行事。倘或弄出甚么混账活动来,哀家可不饶的。”赢缊心头大喜,赶紧说道:“儿子天然经心待她,必不相负!”
世人行过大礼,萧清婉便含笑令起,命退席开宴。
萧清婉也倦乏的短长,带了李敏上车回宫。
那李敏也服从太后叮咛,走了下来。她既是太后跟前红人,上赶着凑趣的就很很多。世人将她围在当中,阿谀不断。
才归入寝殿,穆秋兰便上来道:“娘娘,外头送了一封信来了,搁在娘娘书奁里了。”说着,又低声道:“是那边府里来的。”本来因她腿脚不便利,现下已少跟太后出门了。
萧清婉摇了点头,在椅上坐了,娥眉紧蹙,半晌道:“胡氏送来动静,赢绵成心亲身到李家府上替三皇子赢纪提亲,求娶敏儿!”穆秋兰听闻,亦吃惊不小,一时说不出话来,很久才道:“这只要李大人不承诺,他们还能强娶不成?”只听萧清婉道:“这非论李十洲应是不该,均是费事。若然应了,对我们自是打击,天子那边更不必说了。倘或不该,那便是明着与他撕破了脸,这面上的事情只怕再难保持。”
萧清婉便叫宫人将预备下的礼品拿出,亲手发与世人。待那左萤之上来伸谢领赏时,萧清婉打量了她一番,便向她浅笑道:“你是左将军的丫头,很好。”那左萤之倒也不惧,笑回道:“多谢太后夸奖。”
少顷,那香已将燃尽,李敏方才姗姗而归。行至桌前,扫了一面前人所作,微微一怔,便即提笔而书。待写完那香也燃尽了,李明贵下来收了卷子上去,呈与太后阅览。
当下,她回至屋内,两个奉侍她的宫女上来替她脱了外袍,她便在妆台前坐了发怔。丫环绿儿轻手重脚的上来,问道:“时候还在,女人要不要睡会儿?待会儿只怕太后娘娘起来了要叫女人畴昔呢。”李敏摇了点头,说道:“倒是不觉困。”绿儿便在一边立了,停了半晌,说道:“此次返来,不知如何的,我觉着皇上待女人倒客气上了。”李敏听着,只觉扎心,低头不语,胡思乱想,一时又想起赢纪,更觉心烦意乱。
李敏又陪着太后说了些家长里短的闲话,太后也称身上乏倦,要昼寝。李敏奉侍了一回,便出来自回住处。她这住处,原是寝殿背面的一处抱厦。因萧清婉极爱好她,来了慈宁宫亦将她带在身侧。
萧清婉见了这名字,思忖道:本来竟是他家的孩子。更不置可否,将卷放过,又看了下去。待看至李敏的卷子时,却见此中有:落花自逐流水去,独留苍松笑东风。她微微一笑,因李敏是最后一卷,便将卷子放了,自指了一二三,自是李敏居魁,户部尚书的外孙女做了榜眼,那左萤之却让她占了第三。太后又将选出的卷子传与世人批评。众妇如何敢违太后的言语,均拥戴奖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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