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贾敏金蝉脱身计[第2页/共3页]
如此蹊跷!一环套着一环,想见是早设想好了。张妈妈情知内里有鬼,却寻不出其他线索,倒像是一段无头公案。她打了一个寒噤,这设想的人竟如此暴虐!张妈妈再三扣问盘问,却再也挖不出甚么新东西来。
“阿谁小丫环是谁?”
“好,竟不知家里何时出了这么一个下三滥的玩意儿!去,叫她来。”林母怒道。
几个虎狼似的婆子拥进身来,就要扭她出去,柳滢抚了抚鬓角,道:“我本身走。”眼睛望着秦氏道:“太太,我去了。你可要好好的,我可在鬼域下看着你呢。”余光却盘桓在贾氏身周,说罢,悄悄一笑,走了出去。贾敏望着她,俏眼梢头含着两粒明珠,莹莹欲坠,却不敢真哭出来。
“奴婢并不知她的名字,只在二门里见过几次。”
一盏茶的工夫,柳姨娘就到了。只见一名三十摆布的仙颜妇人掀起了帘子出去,只见她杏脸桃腮,长眉细眼,不施脂粉,更显清丽,意态安闲风雅,举止文静,竟不像是姨娘出身。不待她向林母等施礼问安,林母厉声喝道:“跪下!”
秦氏听到这里,情知算计本身的不出那一名,她两眼利剑普通射出慑人的寒光,恨不能啖之而后快。贾敏被她淬毒的目光刺得瑟缩了一下身材。林海沉默不语,眼里不时有精光闪过。
“既是如此,我们就好好分辩。昨夜里,是谁值夜?”
“是奴婢在外间值夜。”秋瑞跪鄙人头,战战兢兢地回道。她深知此次事发或许其别人可逃过惩罚,独独她,难逃惩罚。
“姐姐胡说,并无人来叫我出来值夜。”云鬟大声喊冤。
“这你该去问问你的好儿媳!秦络陵,你的父亲京兆少尹去岁秋试监巡考场时是否有革去一年青招考考生的功名?不幸我弟弟,十年寒窗苦读,正待振翮青云,却叫你父亲打下云霄,当场革去功名,断了青云路。我家中只要这么一个小兄弟,常日里也看顾得如珠似宝,现在他却委靡不振,这叫我如何不恨!立意要让你也尝尝我的哀思,现下你感觉如何?”柳姨娘向着秦氏抿嘴轻笑道。
“这就好。我就晓得柳姨娘是不会供出4太太的。此次算他命大,这日子且长着呢,我们且走着瞧吧!”史婆子阴笑道。“但是,柳滢她却丧了性命……”贾敏悲难以抑。“太太助她很多,她也该了偿吧。这才叫知恩图报。”史婆子笑道:“这里有一封柳姨娘的遗言书,太太可要看看?”
“张姐姐,我冤枉啊!昨夜里,我奉侍着大爷睡下以后就出去了。秋瑞也是晓得的。”李妈妈嚷道。
“奴婢昨夜里正要去值夜时,走到院里黑影处,有一群小丫环在玩,俄然有个小丫头叫道‘谁推我跌一跤’,接着有的小丫头被推倒,有的被绊倒,并没有瞥见那背面拆台的人,丫环们都惊骇惊叫起来,狐疑是有甚么不干净的东西,四下里乱跑起来。也不知谁从背面推了奴婢一把,奴婢颠仆在地,将玻璃手照也摔灭了。这时有个小丫环来扶我,只说:‘李妈妈已叫云鬟姐姐出来值夜,姐姐尽可归去安息。’因我的脚腕摔坏了,疼痛难忍,既想着云鬟已经去了,另有秋瑞姐姐在,便摸黑归去了。”芸溪在底头哭得一行泪一行汗。
秋瑞哽咽道:“确是如此。我还问妈妈:‘那个在熏笼值夜’。妈妈说:‘已叫了芸溪出去。斯须便来,你且等等。’奴婢本是在外间做哥儿的鞋子,一会儿不知怎的,就困极了伏在桌上,并不知芸溪姐姐没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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