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贰拾章 掩耳目[第2页/共2页]
至晚间非常,秦仲派身边小厮来请,舜钰心中暗测度为何事,不紧不慢地前去。
印有花溪草描金项目标匣子从大柜中取下,搁摆在案上,她扫了一眼,即调开视野,上前作揖问安。
砚宏也笑了笑,方还无处安设的心,一下子落回原处。
舜钰不慌不忙的搁下笔,指着椅子让坐,打趣说:“我现在为备考,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这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哪知他出甚么事?莫不是又相中你心仪的小优伶?”
秦砚宏一向在朝门的方向瞟,旁人同他说话,也答的心不在焉。
他有些坐不住,站起来要走,至门边又转头含混说:“若刑部找你问讯,女鬼一句带过即过,说得细了,怕又来查那桩旧案。”
砚宏乱糟糟的想,早把先前拉拢他俩的得利心机,丢弃至九霄云外。
秦仲无言,看着她愈发怔忡,这明显还是个面皮生嫩的小女孩儿啊,眼若含水,何时却已潭深不见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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舜钰喜好这平静,干脆义塾也不去了,除了睡觉用饭外,只在房中闷头读书,习作八股。
舜钰这才出来,秦仲立在书案前,正用铜杵臼捣着黑糊糊的药材,满屋子腥苦味道,直往鼻息处冲。
疲累时,便朝窗外入迷的看,满园的秋色非常新鲜,柳垂吐翠,桃樱含丹,时有黄莺儿轻盈的飞过。
“你等一会,他出去小解,半晌即回。”砚宏粗着喉咙应。
过了拱门,五六个丫环在书房外的廊檐底下站着,见他来,有几个红着脸抿起嘴笑,有的忙出来禀报,没一会儿,丫环打起帘子,从里出来个姨娘,浅笑着施礼,带着一世人辞职。
舜钰撩袍跪下,仰起脸看他:“秦伯伯放心,如若此番算计给秦府带来半点险处,我也千万是不敢的。周海为官家纨绔,来见我实为龙阳之好,皇上现在忌恨这个,才刚是以罢了几个京官,周忱怕落人话柄,必会掩而不宣,只能将义塾封查寻索,想必也查不出以是然来。
秦仲这才停下,边用方巾擦拭手,边走至窗前椅坐下,深深看她会儿。
“巧那后园子有冤魂之说,周海口中胡语,倒可应证五姐姐前来索命,他们心中有鬼,又查不出实据,自会往鬼怪神力上引,至于玉扳指,是周忱父子查抄田家私吞之物,岂敢张扬,诸多见不得人的事,周海即便死了,这也是桩无头公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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