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分忧[第3页/共4页]

抬步辇的是几个宫女，乐得少送一段，回声以后，送到门边便放下步辇。

苏阮扬起下巴哼了一声：“别哄我了，你们男人一贯小瞧我们女子，特别在这等事情上。”

苏贵妃看涓娘窝在姐姐怀里，还紧紧抱着胳膊不放，就笑道：“这小小的人儿，还挺机警。行了行了，不消抱着你二姑母不放，一会儿让你同她归去。”

“没有。”苏贵妃点头，“我还说这孩子真费事，夜里都没哭着找娘。”

苏阮内心有了主张, 只等机遇付诸行动, 没想到老天帮她, 第二日午前，去给宋敞送行的付彦之还没回家，宫中就来人请徐国夫人。

“宋敞是谁？”苏贵妃对这个名字略有印象，但一时没想起来。

她再不体贴前朝之事，也晓得县丞不过是个芝麻官，监察御史品级虽低，却上可弹劾宰相，权柄极大。

圣上也不想多提，当即叫人把两个孩子带来。

苏贵妃把手里棋子一丢，嗔道：“那你问她呀！问我有甚么用？”接着转头冲苏阮招手，“快来, 好好跟圣上说说, 这些日子都在家忙甚么呢, 如何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苏阮往前面一看，公然华维钧穿戴一身碧绿官袍，正等在九仙门旁，远远向她施礼。

“夫人是说黄正初吧？”华维钧抬高声音，“是我建议他去投代国夫人的。”

宋敞也做过一段时候中书舍人，圣上对他还是有些体味的，就笑道：“确切，他们两个能对了脾气，真是奇事。”

耳听着乳母等人已经跟过来，苏阮迈开步子持续前行，淡淡答道：“若我不能原宥呢？”

苏阮停下脚步，侧头盯着华维钧，他也跟着停下，低眉敛目，任苏阮打量。

“不好说，林相巧舌如簧，非说是宋子高因错贬黜，不能朝令夕改，圣上也只能让宋子高先去到差。但此事在圣上那边记了一笔，总有反响。”付彦之说着向苏阮拱拱手，“我这里代他谢过夫人了。”

此时付彦之已在家中等她，苏阮见到他，没提宋敞的事，只说了圣上要赐给他们温泉庄子，以及叫他练骑射的话。

“已包办完了，夫人这是要出宫？”华维钧一边答话，一边顺势跟在苏阮身后，也往外走。

苏阮笑完，又有点迷惑：“他们就兄妹相称了么？”严格论起来，七郎不是该小一辈吗？

“那期间国夫人和迟应麟闹得不太都雅，我怕此事闹开了，给夫人平增烦恼，恰好黄正初科举有望，想离京去剑南，投身为幕僚――此人很有策画，只是不善于作文，我便建议他替代国夫人告终迟应麟一事。”

圣上讶异：“你说谁？”

华维钧道：“另有位兄长，因家贫，年近而立，仍未婚配。”

圣上也说：“小小孩儿，不计算那些。”又说，“二姨本日先带涓娘归去吧，我筹算去绣岭宫过冬，过几日就解缆，到时叫涓娘跟着父母同往。”

她略一揣摩，说道：“这么坐着有点儿冷，到门边停下吧，不如我本身走着，活动活动，还和缓些。”

苏阮带着涓娘出宫，先把她送回苏耀卿府中，和崔氏说了圣上的叮咛，然后才回家。

“这个季候离京？”苏贵妃也猎奇起来，“谁呀？”

苏阮应下，陪着圣上和苏贵妃又说了会儿话，才带着涓娘辞职。

圣上哼了一声：“付彦之干甚么呢？”

“圣上还不是想甚么时候走，就甚么时候走。”苏阮随口答了一句，又问他，“你几时返来的？”

“……”苏阮看了一眼圣上，小声说，“宋敞。”

苏阮惊奇：“不幸你？”

苏阮还是遮讳饰掩地：“去送行，他有位老友本日离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