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分忧[第2页/共4页]

圣上哼了一声：“付彦之干甚么呢？”

苏阮笑着上前，在苏贵妃身边坐下，答道：“也没甚么, 就一些家务琐事，他刚搬过来，给他清算个书房。”

华维钧终究抬眸看了苏阮一眼，见她绷着一张脸，目光深沉，仿佛非常不悦，便低头道歉：“维钧一时孟浪，如有冒昧之处，请夫人原宥。”

“绣岭宫有个殿宇要补葺，得从这边儿先借点屋瓦，下官过来盯着。”

圣上正与苏贵妃对弈, 听了这句就冲着苏贵妃说：“还说不敢当, 那如何不请都不来？”

“宋敞是谁？”苏贵妃对这个名字略有印象，但一时没想起来。

苏阮往前面一看，公然华维钧穿戴一身碧绿官袍，正等在九仙门旁，远远向她施礼。

耳听着乳母等人已经跟过来，苏阮迈开步子持续前行，淡淡答道：“若我不能原宥呢？”

苏阮看在眼中，面上却不露声色，持续说道：“我传闻的时候，天就晚了，紧着叫人筹办一份程仪，今早让他一起带去的。”

苏阮看付彦之神采有些郁郁，只好把圣上的反应说了，“圣上公然不晓得宋敞被贬。”

“嗯。正巧遇见你了……”苏阮说着转头看一眼，见乳母抱着涓娘不远不近地跟着，叮咛朱蕾，“叫她们给涓娘再多套一件，别冻着了。”

苏阮笑完，又有点迷惑：“他们就兄妹相称了么？”严格论起来，七郎不是该小一辈吗？

“没有。”苏贵妃点头，“我还说这孩子真费事，夜里都没哭着找娘。”

苏贵妃把手里棋子一丢，嗔道：“那你问她呀！问我有甚么用？”接着转头冲苏阮招手，“快来, 好好跟圣上说说, 这些日子都在家忙甚么呢, 如何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苏阮却持续慢悠悠往前走，“我大姐府里阿谁姓黄的士子，你熟谙吗？”

她略一揣摩，说道：“这么坐着有点儿冷，到门边停下吧，不如我本身走着，活动活动，还和缓些。”

苏阮点点头，抬脚过了九仙门，顺着夹道往南走，“那你这是刚来，还是要走啊？”

涓娘出去瞥见苏阮，仿佛瞥见亲娘，行过礼就冲到她身边，抱着她胳膊问：“二姑姑，我们回家吗？”

华维钧道：“些许小事，不敷挂齿。”

苏阮同他谈笑几句，又绕归去问：“依你看，圣上会让林相把宋子高叫返来吗？”

“你刚走，我就返来了。天怪冷的，送到灞桥，宋子高就不让送了。剩下我们几个，都感觉没意义，进城就散了。”

“此人家中只要老母了吗？”

苏阮非常惊奇，不由转头看了他一眼。

涓娘眼睛一亮：“真的吗？”

华维钧声音更低，缓缓念诵：“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

华维钧道：“另有位兄长，因家贫，年近而立，仍未婚配。”

“那甚么才叫大事？不声不响地给我送一幅画像吗？”

“那年纪不小了，现在官也得了，是该娶个窈窕淑女了。你为我大姐找了个谋士，投桃报李，我给你做个媒，如何？”

苏贵妃和圣上都惊奇，问她：“涓娘想家了吗？”

“那期间国夫人和迟应麟闹得不太都雅，我怕此事闹开了，给夫人平增烦恼，恰好黄正初科举有望，想离京去剑南，投身为幕僚――此人很有策画，只是不善于作文，我便建议他替代国夫人告终迟应麟一事。”

付彦之挑眉：“你同圣上说了？”

苏贵妃看涓娘窝在姐姐怀里，还紧紧抱着胳膊不放，就笑道：“这小小的人儿，还挺机警。行了行了，不消抱着你二姑母不放，一会儿让你同她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