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上）[第3页/共3页]

君祖缠绵[10]。君祖殁，老身遂隐。过此遗钗，适入子手，非天数耶！”王

曰：“此我数也，于仆人何尤？”仆人闻而德之，赠金五两，慰之使归。自

成曰：“大王不觉得宝，臣觉得连城之壁不过也[43]。”王曰：“如何？”

郡城东岳庙[1]，在南郭[2]。大门摆布，神高丈余，俗名“鹰

王诵其义，使姑事之[15]，妻诺。逾三日，果至。出数金，籴粟麦各石。夜

行。将近京，传闻葛价翔贵[23]，心窃喜。入都，解装客店，仆人深惜其晚，

金。心益慰，视鹑如命。先是，大亲王好鹑[34]，每值上元，辄放官方把鹑

中资，仅足贩鹑，以商仆人。仆人亟怂之，且商定居饮食，不取其直。王喜，

王治装归，至家，历述所为，出金相庆。妪命治良田三百亩，起屋作器，

因告以故，导与俱往。嘱曰：“脱败，则沮丧出耳。倘有万分一，鹑斗胜，

赌亦能够餬口。”王如其教。既驯，仆人令持向街头，赌酒食。鹑健甚，辄

乎？”成俯思夫君。日：“本不乐置；顾大王既爱好之，苟使小人得衣食业，

达燕都[20]。嘱曰：“宜勤勿懒，宜急勿缓：迟之一日，悔之已晚！”王敬

客鹑已败。王大笑。俄烦，登而败者数人。仆人曰：“可矣。”相将俱登。

烟，曰：“家计若此，何故聊生[13]？”妻因细述贫状，哭泣饮泣。妪以钗

所习见者。大恐，蹲伏而战。神诧曰：“盗钱安往？”偷儿益惧，叩不已。

衢水如河，淋零犹未休也。居以待晴。连缀数日，更无停止。起视笼中，鹑

亭；村人多投止此中，王亦在焉。既晓，睡者尽去；红日三竿，王始起，逡

遂行。购鹑盈儋[29]，复入都。仆人喜，贺其速售。至夜，大雨彻曙。天明，

谁肯以九百易一鹑者！”成囊鹑欲行。王呼曰：“鹑人来，鹑人来！实给六

[4]长（zhàng涨）物：原指多馀物品，此指可偷的值钱东西。长，馀。

是何宝如之？”王言：“予不相亏，便与二百金。”成摇首。又增百数。成

据《聊斋志异》手底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