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羊衜[第2页/共2页]
“幼时于冀州,我便听闻承平道之名,至今十数岁,承平道的鬼神之说比以往更深切民气,去岁大旱,少有人祭天,多有人祈求黄天……”
当然,羊衜不觉得然,吐掉嘴巴里的狗尾巴草说:“那泰山太守卖官卖爵,大开赎金,怕是跟上任太守普通,还得逼出一个臧宣高。”
心中想着,他嘴上犟道:“那又如何,这班人,同阉竖有和不同?一在雒阳,一在泰山?”
“这倒也萧洒,传闻叔父大人替你拿了一个孝廉?”
周清一笑而过,从未将这些放在心上,说道:“近几日,莱芜多了流民,此中不乏承平玄门徒稠浊,他们法度沉稳,倒没有流民的味道。”
这个季候难以见到的菜一一摆列石桌上,王嶂带来的,改于段太尉的做法,开端囊括天下。
很久以后,周清拾起刚才的话题,持续会商王嶂。
他不是朝堂中人,谈不上靠近百姓,却比他们清楚这世道。
灰色的雾霭陋劣,从太阳落山处先行涌出,从山尖到城池。
“子浊如果不便利,大可不说。”
守门的郡兵比之前精力几分,穿着干爽,见到上官,鞍前马后,恨不得腆着脸上前,却因为羊衜军法严苛,不得不挺直脊梁。
周清也不难堪:“赢县兵少,统统不测,恐不能守,他日送五十精干至莱芜,还你五十老卒,或能守住赢县。”
忽的,他看了眼身边的人,有些陌生。
他无所谓,见周清吞吞吐吐,不肯意说清楚,来了兴趣。
“倒是罗不休所为。”
“奉高一见,他倒是有些出乎我的料想,做法不拘一格,按他的话,叫天马行空,找不到规律,或许是好的,没准是坏的也说不定,归正明天会如何,天晓得。”
“父亲本想替哥哥买个,但他恐王铁山不允,故把名额给我。”
羊衜收了笑意,自问自答:“羌战刚休,段太尉骸骨未寒之际,恐怕无人敢挑起西边。至于北面,袁渔阳数战数捷,万骑踏草原,好不痛快,又听鲜卑大王先太尉一步,鲜卑千万不会大肆南下。乌桓数千马队尽忠于新任渔阳太守,加上二千骑得了令,正前去太原,乌桓无恙。至于匈奴,怕是躲都躲不及。”
说罢,他感觉好笑,却笑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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