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若是真在意[第2页/共2页]

“许是没寻到证据，许是因着血缘，或许是......”

替宋锦茵上药时，雪玉替她褪了外衫，现在她手臂伸出，搭在花色繁复的被褥上，白净刺眼。

老夫人的心惊到了极致。

“是，世子。”

傅嬷嬷亦是愣了愣，思忖半晌道：“老夫人您的意义......可若世子晓得，按世子的心性，如何会忍这么多年？”

他低头听了听，伸手拂开她额边被汗珠打湿的碎发。

“措置了那边院里的事，再把裴瑾之那头松一松，让他年关前回府。”

“只是草民前次就说过，我一年里相救的人本就未几，如果锦茵女人旧伤未好又因着新伤闭了眼，那我这招牌要还是不要？”

老夫人眉心俄然皱了皱，随即又叹了口气：“罢了，他不提，我自是只当不晓得此事，何况眼下比起那些旧事，更应当考虑的还是眼下的事。”

抬手间，王管家递来一张帕子，他接过，擦拭着碰过死人的指尖。

傅嬷嬷从外头快步出去，一边让人清算着地上的碎渣，一边扶着人进了里屋。

“松开，宋锦茵。”

“剩下的拉去地牢，这处所的血迹不消管，等明日天亮，当着世人的面，再让人清理。”

床榻上的人仿佛有些不适，咬着唇溢出闷哼，额上也一点点地浸出了汗珠。

见那手始终攥得很紧，指骨泛白凸起，他轻叹了口气，让人拿来了剪子。

只是深夜的安好并未保持太久，一道道凄厉的声响在国公府里回荡，落到四周时固然已几不成闻，但到底还是让一些晓得此事的人毛骨悚然，惶惑不安。

裴晏舟掀眸冷冷扫了他一眼。

被拖下去的人连哀嚎都已经没了力量。

好久，老夫人才开了口，那声音里异化着感喟，降落到将近压得人喘不过气。

“是，世子。”

想毁了宋锦茵的脸，那就先让那人尝一尝这滋味，再好都雅看她的情郎，是会持续哄着她，还是会视她如大水猛兽，连拉拢操纵都顾不上。

“那便再瞧瞧，摆布晏舟最是讨厌宠妾灭妻之事，总不会做出比老迈更过分的事。”

可他的人，旁人想都别想。

鼻尖处是稠密的血腥之气。

......

夜色渐深，除了竹雅院里还是有人收支，各房都关上了院门。

沈玉鹤轻笑了一声，调侃道：“这女人瞧着仿佛同世子也没甚么干系，不然以世子的本领，如何会让她在短短光阴，伤了一次又一次？”

裴晏舟的神采更差了些。

床榻上的人还是没有复苏，只是那指尖仿佛用了很大的力。

“娘，我本身能够好，我不想吃药......”

“老夫人说的是。”

“沈大夫的事本世子不欲晓得，只是医人便好好医，其他不该沈大夫插手的，最好还是莫要多管闲事的好。”

藐小的声音轻飘飘地传来，将裴晏舟从阴鸷中一点点地拉了出来。

裴晏舟大步踏进里屋，刚在床榻边愣住，瞧见她更加紧皱的眉，下认识便想起本身身上仿佛还感染着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