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若是真在意[第1页/共2页]

“松开，宋锦茵。”

“草民见过世子。”

老夫人的心惊到了极致。

他不该将人直接打死，该留着半口气，半死不活地把人吊在地牢才是。

老夫人看着铜镜，放下的长发里飘出了很多白发，她想起这一起走到现在，在她手上销声匿迹的妾室和婢女不在少数。

“倒也不是。”

“娘，我本身能够好，我不想吃药......”

屋子里刹时就冷了下来。

裴晏舟身上还沾着入夜后的细雨和寒气，正想先去瞧一眼宋锦茵，却没想到，毕春堂来的大夫，是沈玉鹤。

“送沈大夫到外间喝茶。”

“我不想吃药......”

“沈大夫的事本世子不欲晓得，只是医人便好好医，其他不该沈大夫插手的，最好还是莫要多管闲事的好。”

见那手始终攥得很紧，指骨泛白凸起，他轻叹了口气，让人拿来了剪子。

正想先去换身衣袍，却被本来还在昏睡的人攥住了袍子的一角。

他低头听了听，伸手拂开她额边被汗珠打湿的碎发。

藐小的声音轻飘飘地传来，将裴晏舟从阴鸷中一点点地拉了出来。

“他母亲的事，晏舟怕是内心早已有了数。”

身侧有医女和丫环，像是在偷偷打量着这半遮半掩的一幕。

傅嬷嬷亦是愣了愣，思忖半晌道：“老夫人您的意义......可若世子晓得，按世子的心性，如何会忍这么多年？”

男人喉间干枯，开口的声音有些沙哑。

抬手间，王管家递来一张帕子，他接过，擦拭着碰过死人的指尖。

沈玉鹤轻笑了一声，调侃道：“这女人瞧着仿佛同世子也没甚么干系，不然以世子的本领，如何会让她在短短光阴，伤了一次又一次？”

红色狐裘将他衬得贵气逼人，中间跟着一个面庞冷肃的医女，瞧着不像来看诊，反倒像是抢人。

“许是没寻到证据，许是因着血缘，或许是......”

“是，世子。”

裴晏舟大步踏进里屋，刚在床榻边愣住，瞧见她更加紧皱的眉，下认识便想起本身身上仿佛还感染着血迹。

裴晏舟不喜她被人打量，眉心拧得又紧了一些。

“措置了那边院里的事，再把裴瑾之那头松一松，让他年关前回府。”

......

替宋锦茵上药时，雪玉替她褪了外衫，现在她手臂伸出，搭在花色繁复的被褥上，白净刺眼。

明显烧了地龙，还燃了炭盆，但里头颠末的丫环，连带着繁忙服侍的雪玉，也都下认识地打了个冷颤。

裴晏舟的神采更差了些。

“她现在躺在本世子的床榻上，你说，她同我有没有干系？”

刚才的嗜血之气又一点点地重新涌了上来，明显在最开端抱她返来时已经看了一遍，但现在又一次瞧见，他只感觉刚才的手腕还是太轻了。

裴晏舟的目色蓦地一暗，对上沈玉鹤的视野带着摄人的寒厉，另有毫不讳饰的敌意。

“是，世子。”

“何况世子如果真在乎锦茵丫头，又如何会一向不肯给她名分？提及来，本日这一怒，也不过是世子爷的性子，见不得旁人插手他的事罢了，真要说宠嬖，老夫人您也是晓得的，又能有几分。”

老夫人眉心俄然皱了皱，随即又叹了口气：“罢了，他不提，我自是只当不晓得此事，何况眼下比起那些旧事，更应当考虑的还是眼下的事。”

“那便再瞧瞧，摆布晏舟最是讨厌宠妾灭妻之事，总不会做出比老迈更过分的事。”

好久，老夫人才开了口，那声音里异化着感喟，降落到将近压得人喘不过气。

一条条是非不一，在她白嫩光滑的手上格外刺目。

“只是草民前次就说过，我一年里相救的人本就未几，如果锦茵女人旧伤未好又因着新伤闭了眼，那我这招牌要还是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