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落叶归尘[第2页/共2页]
七老夫和七老娘葬在了一起。生同床,死同穴,这是对他们婚姻和感情最好的归宿。
黄毛鼠王完整的信赖球球已经死了。它大摇大摆地来到球球面前,先是用爪子去扒拉球球的髯毛,然后冲着球球的鼻子放了一个臭屁。
落满了秋叶的村道上走着一个归家的人。
那只可爱的孝子狗,这些天它们在粮仓里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也不见那恶狗出来,它是不是也饿死了。
球球瞥见走出去的吴篾匠,悄悄地叫了一声,眼角滴下一滴泪来。它那顶着一团白毛的脑袋垂了下去,挨着最心疼的爷爷。
只是出殡的时候,吹唢呐的是朱端工,抬丧的却没有人唱那种雄浑的,苦楚的抬工号子了。
这一条衷心的傻瓜狗,一向守着阿谁死去的七老夫不吃不喝,寸步不离,或许早就死掉了。
秋风夹着秋雨从翻开的堂屋门口吹出去,球球头顶的白毛像一朵风中的白莲花。
鼠辈们终因而过上了神仙一样的日子。它们在粮仓里畅怀的吃,纵情的吃,还不断地往洞里搬东西。
它闪电一样的扑向那些发楞的鼠辈,牙齿毫不客气的咬进他们的血肉里。
只是车车山还是那座车车山,黑滩河还是那条黑滩河,阿谁家已经不是本来的家了,那些人也不是本来的人了。
“七哥,七哥。”
球球拼尽最后的力量打扫疆场,把那些老鼠的尸身遵循大小摆列起来。黄毛鼠王的尸身排在最前面,那黄色的外相像一枚金灿灿的奖章。
不过黄毛鼠王是很有狐疑的,即便是确信的事也担着三分谨慎,要不然它也不会活这么大的年纪。
那是好久没有返来的海清。
怠倦的脸,一身的风尘,空空的行囊。
小老鼠悄悄靠近球球,伸出爪子扒拉了一下球球的尾巴。只扒拉了一下,它就扭头跑开了。
球球都将近被臭晕了,但是它仍然保持着姿式稳定。
如许撒着欢的畅享了三天,黄毛鼠王想起球球来了。
球球爬到七老夫身边,这一回它是真的动不了了。
厥后,它们都懒得往洞里搬了。这粮仓就是它们的地盘了,何必还吃力地搬来搬去。
那些荒唐的热烈,七老夫是不需求的,球球也是不需求,那不是对生命的畏敬和眷恋,那只是给活着的人看的。
黄毛鼠王就想去找球球完整告终它们的恩仇。
或许今后那些葬礼只剩下一些荒唐的热烈,再也没有传承了那么多年的葬俗了。
球球仍旧一动不动。鼠辈们在门口吱吱叫着,给小老鼠助势。
秋风吹落了车车山树林里的一片片叶子。黄的叶子,红的叶子,在风里像是飞舞的胡蝶。
(全文完)
小老鼠颤抖着靠近球球。那么大的一条狗,就算是死了,也还是让小老鼠惊骇。
满屋子都是老鼠的尸身,满屋子都是飞溅的血腥。
人们没有发觉七老夫家的非常。那些每天自收回来吃食,又自发回家的鸡鸭让大师产生了错觉,觉得七老夫还在病着,以是才没有出门来。
球球俄然展开了眼睛,猛地伸开嘴。黄毛鼠王的腿直接就蹬进了球球的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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