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阴谋和阳谋[第1页/共4页]

耀祖脸上又疼，当着妹子被破相又恼，大怒，捂着脸喝道：“黄氏，你这般泼悍，是想我休了你么！”

玉薇笑道：“就是话里的意义呀。大少爷，奴是个买卖人，一贯见人就带笑，不笑不说话的。如果对你白叟家笑一笑就是对你成心机，就是个笑话了。一个富春县奴和成千上万的男人打交道，难不成奴对他们都成心？难不成要把奴劈成几千份嫁了？”

柳氏正和玉薇在窗下说话，瞥见精华来了正要问她耀祖两口儿如何样，就见黄氏拖儿带女的出去，倒是愣着了。

玉薇扶着精华归去。杏仁接着，奉侍精华宽衣上床，一边叫小丫头弄手炉，一边叫取热水与精华吃，又问要不要取益母草浸的蜜来。

柳氏把精华搂在怀里，感喟道：“恒儿叫你出来，我就猜到不好。你但是惊骇了？”

“本日晕倒的是你大哥，幸亏也无大碍。”柳氏感喟道：“如果赵恒在我们家出了甚么事，我们百口长幼，还活得成吗？”

香蝶便是那两只花胡蝶里的一只，那香囊也不但她一个有。赵恒的几个侍婢也都有。郎中这话，是香囊有题目，赵恒的神采也变了。他冲杨八郎使了个眼色，杨八郎会心，悄悄儿先走了。

精华不等母亲问，就道：“大哥无事，倒是郎中说我们家使女带的那香不对。”

黄氏算是听明白了，并不是玉薇对她丈夫成心，而是她丈夫对人家成心，想着念着把人家弄家里来。家里已是摆着两个千娇百媚的美婢，他还不满足，还想勾搭第三个！黄氏按耐不住，伸出暗中磨得又尖又利的十爪，带着一阵香风，直扑耀祖大少爷的面门。唰唰两下，耀祖脸上就留下了又红又粗的两个五道杠。

精华本待不睬，看赵恒神采乌青神情不对，情知有异，便小声劝黄氏：“嫂嫂莫恼，我们到母亲那边说说话。”

王翰林正和门生说策问呢，听得是大儿两口儿喧华，晓得老婆是不会出头的，只得叹了一口气，把笔搁在笔架上，叫两个门生自便。

耀祖拿衣袖掩着脸，大声怒骂。院子里的使女闻声，把几个孩子抱去来，一时候，大人吵架，孩子哭闹。一群鸡受了惊掠过狗窝，两只卧着的狗也跟着吼怒。

赵恒反应最快，一闻声精华惊喊爹爹，就似脱了缰的野马，几步超出王翰林，迈进院子把精华拉过一边，问她：“你可有事？”至于王耀祖，他眼里压根就没有人家，连脚踏着王耀祖的衣衿都不晓得。

黄氏一没得婆婆管束的，乍一听婆婆放狠话，眼圈儿又红了。她转念一想，丈夫靠不住，她守着两个儿子三个女儿如何度日？还要靠这个后婆婆！黄氏想得明白，便把眼泪都吞到肚里，点点头，道：“媳妇晓得了。”

王翰林挥手，道：“他两口儿哪一日不吵几次，倒是和你无干，你自便罢。”

精华想一想，点点头。杏仁便喊人去取蜜，回身却见精华抱着膝盖缩在床角落里瑟瑟颤栗。

八郎返来，传闻精华病了，就猜精华是瞥见甚么了，想了好久，来问师母讨主张。柳氏叫他直说，他到底不敢，转头又和赵恒筹议。

这是两个活生生的人！转眼间就被这般措置，想来，是活不成了。精华捂着嘴渐渐滑下竹梯，只感觉前心后背一片冰冷。在都城时，这些事情也常传闻，不过只是传闻罢了，精华并没有想过，有一天，这些事情就会产生在她的身边，并且，是由和她一起长大，向来亲厚的八郎做的。

母亲一贯不讲重话，本日如许吓嫂嫂，便是方才赵恒也有些大惊小怪，莫非……真出事了？哥哥晕倒又是个甚么原因？和赵恒又有甚么干系？精华想了半日，想得头都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