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横财[第1页/共5页]

李知远和精华都有些儿不美意义，两个相对望了一眼。精华面庞微红，眼睛里带着羞怯的笑意。李知远这半年风霜雪雨里来去，脸也晒成黑炭，一笑就暴露和耀宗一样的白牙。

二顷地能有多少出息？畴前耀祖何曾放在眼里。然现在荷包明净的好似彼苍包大人，耀祖不得不把这两顷地放在心上。老婆说话正中他的心机，他敲敲碗，道：“先把春耕的牛和种子弄来再说。牛能够租借，种子两顷地也花不了多少，你先当几件衣裳罢。”

“柳家不做香料买卖，便是收了来，转手也是卖把别人，不得大利。一二百斤不是小数量，冒那样大风险只得小利，不划算。”柳氏叹口气道：“反正你们现在也不卖，将来要卖也要等过了明路，走柳家的门路就无妨了。现在么，叫他们到泉州去卖罢。”说完渐渐吃茶，就不言语。

这个半子，实是心机小巧，柳氏本来对他只要五分对劲，立即涨到八分，点头允他，道：“我要与精华陪嫁一个小庄，不然就送到阿谁小庄窖藏罢。如何收如何藏，你两个自去筹议。”

“你……”耀祖恼的要死，恨道：“不当你的，当我的，使得吧。”也不用饭了，丢了碗就去开箱柜，乱扯了一抱他的圆领大袖衫、长衫、背子。顺手扯得一块承担皮包了，气哄哄要去县里当衣裳。

“我和二哥差点就被那伙贼人做了人肉包子，既然老天开眼，反让我们将他们杀了，取了他们的积储有何不成？”李知远道：“姓潘的么，他想动我们，我们还筹算清算他一雪前耻呢。”

精华那里舍得就走，依依不舍牵着二哥的衣袖，扭来扭去，只问：“二哥，你一起安然否？”

知远和耀宗筹议了一会，知远陪那群朋友去泉州卖香料，耀宗去庄上藏香料。筹议完了各自去睡觉，早晨起来吃了饭，取了称来把那堆香料分一分，知远便和那群朋友趁夜走了。

“二哥，我不冷！”精华高欢畅兴挽住二哥的胳膊，一转头瞥见大哥缩在二哥身后几步远的处所，肩头矗立，身影萧瑟如河岸上经霜的芦苇。大哥也才三十出头，偏是心窄想不开，与人过不去，他自家也过不好，看他身形和二哥有四五分类似，精华内心倒是一软，亲亲热热喊了声：“大哥。”

柳氏叹口气，点点头，道：“精华，你哥哥此次返来，得了近五百斤的龙涎香。”

耀祖瞥见满头珠翠的玉薇，鼻子里喷出能结冰棱的寒气，冷冷哼了一声。

耀祖听得妹子这声大哥叫的亲热，心头也是一暖，转过身来，点点头，道：“二弟，大哥去厨房瞧瞧，叫人给你弄些热吃食，吃过先睡一觉，我们兄弟再好好说话。”也不等耀宗答复，他快步先走了。

精华才进门，老田妈就捧着一碗茶过来，搁在精华常坐的处所，笑问：“二蜜斯，本日买两只羊返来呀？”

王翰林已是到前头书房去了。柳氏坐在窗边一张圆桌边，耀宗坐在她动手，两人俱都皱眉，桌上搁着两盏还冒白烟的香茶，里头廓清的茶汤，想是才煮的。

精华得了李知远来家的准信，心中欢乐非常，提着裙儿回院，一叠声叫打洗脸水，她自去开箱柜，捡新做的衣裳，洗过脸轻匀粉面浅抹胭脂，又取了六个翠片呵胶，对着镜子照了半日，呵气贴在灵蛇髻上，方换了翠衫黄裳，徐行重回母亲的小书房。

精华还未曾走到柳氏的院门口，老田妈就把院门翻开，笑道：“夫人才起，唤蜜斯归去梳洗，二少爷请到小书房暂候。”

耀祖接过衣裳，虽是恼她，还是忍不住问：“你明显对我成心，为何要嫁耀文？”

精华连声承诺：“就去就去，我先和二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