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同僚[第2页/共3页]
曾川听得似懂非懂,呆呆握着酒杯想了半晌:“如何和我老子逼我读的兵法有点像?”
要来的快,就是比樗蒱骰子摇出花腔的大小。那小娘两只手捧着摇杯,“哗哗”摇了半天,翻开一看,不过是一个杂采。她吐了吐舌头,对杨寄道:“啊呀,你反正要赢的了。”果不其然,杨寄一开摇杯,大师就起哄:“好好好,今早晨是要点红烛喝交杯酒的了。先来个皮杯大伙儿开高兴。”
投壶他不大会,但是练上三五遭,那木头箭便得心应手,想入壶口入壶口,想成贯耳便贯耳(投箭入壶耳)了。大师轰然叫妙,逮着杨寄问:“嘿,你小子那里学来的?”杨寄拍鼓掌笑道:“日日练射箭,手上有劲,眼力也好多了。”
终究,他放下摇杯,按着杯口,笑道:“我说是个雉,猜错了我罚三杯,跟我的罚一杯。猜其他花腔的,错了三杯。如何样?”
杨寄老诚恳实说:“我有啥技艺啊,不过是从小樗蒲玩很多,手里准头好罢了。”
尚有力对抗建德王的杨寄,天然只能把皇甫道知的承诺奉为圭臬,想着要见沈沅,必定要先供应皇甫道知想要的动静,乖顺地做他的喽啰。他卯足了劲,每日白日勤练习,值守宫门毫不懒惰,而晚来既然无多事,便是着意阿谀着曾川等那帮官贵后辈们,等候他们不牢实的嘴里能说出些有效的东西。
曾川享用动手帕的香风拂面,笑得里头大牙都龇了出来:“杨兄弟但是江陵一人战千人的大豪杰,天上白虎星下凡的谪神仙!长得又那么漂亮。你陪他过夜,你那里亏蚀?——欸,杨兄弟,你在江陵一人战千人,在秦淮河上要不是尝尝一人战她十个八个?万一又给你添了新的荣光呢?”他说毕,哈哈哈大笑起来。
曾川笑道:“你不信?你与杨侍卫赌一赌啊!如果你赢了,叫杨侍卫今晚借你家的铺(嫖_娼的委宛说法),多给你打赏钱;如果你输了——就白给人家睡一夜!”
杨寄挡开身后为他添酒的女子的手,笑着对曾川说:“其他不谈,这里喧华吧?我们来摇个骰子听听声儿。”他举起摇杯,叮咛歌女们操琴唱曲儿不准停下。五颗樗蒲骰子在摇杯里“嚓嚓”地响起来,曾川他们竖起耳朵细心地听,可噪音实在太大,除了闻声木头们相互碰撞的声响,其他动静实在听不出来。杨寄手里却不紧不慢,任凭旁人催他几次“开摇杯吧”都不肯停手。
那小娘佯羞诈臊地挥手绢去打曾川:“瞎三话四!哦,我反正要陪人家过夜咯?”
可那帮家伙,除了吃喝玩乐,还是吃喝玩乐。杨寄陪他们一起,本身少不了要一盘费钱。纵使不攀比穿着金饰,不攀比吃食茶酒,人家好风雅,时不时出去弄个流觞宴饮,招两个歌妓听曲,舞姬跳舞,或是叫上丝竹娘子吹奏,他白吃白喝、白看白听以后,总得跟着打赏吧?他可不是富朱紫家出身,花这钱花得肉疼,常常咬着牙出钱时,内心就想:嗐!还不如省着给阿盼买花衣裳穿!
大师已经唯他马首是瞻,乱哄哄都说是个“雉”,连曾川也道:“是个雉!没跑的!要不是,我连盘子都吃下去。”五个骰子,能够掷出十种采头,但是竟然没有人敢翻花腔。杨寄笑一笑,开了摇杯一看——果然是个“雉”。
另一厢早就在催了:“快摇,快摇!赢了输了,总有分晓!”
他拿衣袖抹抹脸,又抹抹嘴唇,把那横流的甜香陈迹抹去,皱着眉笑道:“你们当猴儿耍我呢?都说我是啥劳什子白虎星,莫非竟不晓得白虎最怕甚么?最怕叫母老虎破了道行!”
杨寄大喜,摩拳擦掌道:“好!我第一个作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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