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同僚[第1页/共3页]
曾川拊掌笑道:“偏生铁公鸡要装大富!你敢玩,我们还不敢陪?来,哥几个,把褡裢里的铜钱都拿出来干他娘的!今儿不纵情不归去!”
曾川等人也玩够了,拍着巴掌说:“你又不是十岁的小天子,还不能人道?我跟你说,小天子那边起码有三只母老虎:姓庾的母老虎、姓桓的母老虎、姓王的母老虎,说不定还要加一只姓赵的母老虎。我们翘首望着,宫里头顿时就是都雅的大戏。你呢,有啥看头?难不成在这里扒光了给哥儿们演个春宫?不过是大师一起嫖过,就和一起光屁股摸过鱼,一起虎帐里扛过刀枪一样,那是别样的友情!”
杨寄老诚恳实说:“我有啥技艺啊,不过是从小樗蒲玩很多,手里准头好罢了。”
曾川笑道:“皮杯啊!小娘子檀口中的醴酒,度到你嘴里,让你尝尝是不是更苦涩了。”杨寄在秣陵固然是个地痞儿,但也仅限于在街坊里骗吃混喝糊日子,这类香艳场面还是第一次见到,手摇得跟扇子似的,一副不见世面的模样。男人家行事卤莽,曾川一伙宫禁卫,归正没穿官服,更是凶暴。几小我上前把杨寄摁在坐席上转动不得,“美意帮手”,帮手那小娘子的香唇亲在了他的脸颊和嘴唇上。
杨寄看他神采,不该答这茬儿了,笑笑说:“钱是王八蛋,输了还会来。说得好!今儿喝花酒,我宴客,不让兄弟们亏损!”
杨寄摇摇手说:“凭啥啊!我赢了,就让我多吃几口菜吧,小娘子饮三杯。”
杨寄挡开身后为他添酒的女子的手,笑着对曾川说:“其他不谈,这里喧华吧?我们来摇个骰子听听声儿。”他举起摇杯,叮咛歌女们操琴唱曲儿不准停下。五颗樗蒲骰子在摇杯里“嚓嚓”地响起来,曾川他们竖起耳朵细心地听,可噪音实在太大,除了闻声木头们相互碰撞的声响,其他动静实在听不出来。杨寄手里却不紧不慢,任凭旁人催他几次“开摇杯吧”都不肯停手。
曾川没好气地看了杨寄一眼:“八字儿还没一撇呢,不晓得!”
杨寄一脸流淌的甜酒,内心腻味得不可。但是想到这帮人是现在本身刺探动静的来源,本身正颠末甚了,必定没朋友,不能硬翻脸,只能半推半就触了触美人的唇,然后从世人的胳膊缝里连滚带爬地分开了。
曾川听得似懂非懂,呆呆握着酒杯想了半晌:“如何和我老子逼我读的兵法有点像?”
可那帮家伙,除了吃喝玩乐,还是吃喝玩乐。杨寄陪他们一起,本身少不了要一盘费钱。纵使不攀比穿着金饰,不攀比吃食茶酒,人家好风雅,时不时出去弄个流觞宴饮,招两个歌妓听曲,舞姬跳舞,或是叫上丝竹娘子吹奏,他白吃白喝、白看白听以后,总得跟着打赏吧?他可不是富朱紫家出身,花这钱花得肉疼,常常咬着牙出钱时,内心就想:嗐!还不如省着给阿盼买花衣裳穿!
杨寄心念一动,昂首笑问道:“天子甚么时候大婚?我也等赏呢!”
曾川享用动手帕的香风拂面,笑得里头大牙都龇了出来:“杨兄弟但是江陵一人战千人的大豪杰,天上白虎星下凡的谪神仙!长得又那么漂亮。你陪他过夜,你那里亏蚀?——欸,杨兄弟,你在江陵一人战千人,在秦淮河上要不是尝尝一人战她十个八个?万一又给你添了新的荣光呢?”他说毕,哈哈哈大笑起来。
秦淮河的夜,美得明丽,沿河两岸,各色花灯,照得元宵节似的,水中灯影、船影、人影,一条条彩蛇似的扭动着,残暴到不实在。几艘画舫当中,便是和顺乡地点了,精美的小食,醇美的酒水,另有切切嘈嘈的琵琶声,软侬的吴歌,杨寄坐在脂粉堆里,浓烈的香气熏得他几近想吐,只能接着酒劲,把身边一个粉光脂艳的陪酒妓推得离本身远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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