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粉墨登场[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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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翰林院时便推成了吏部考成新政，顺势补上文选司郎中的职位，道句多智近妖都并非不成。

可楼岳仪望着这两人，鼻孔哼一口气，吹动了唇上的须髯。

这回开口的嗓音格外衰老，“阁老也说了，未雨绸缪罢了，几个堰辩才新修三年，巡查了，河堤不漏，朝廷的口袋便也不会漏。”

年事都在二十五高低，自是少年得志。

陆修勉心道不好，下一瞬便听人道：“沈大人陆大人，都出去吧。”

里头争论还在持续，陆修勉大抵理出来了。

一向没开过口的谢谨闻，在这二人出去后侧目望向舒太后。

陆修勉聚精会神地听着，凑畴昔问沈渡：“沈兄，这江南河堤究竟有何门道，临江王那两位丈人也同气连枝起来了。”

“那钦天监也只是瞻望，准不准都要另说，客岁夏季他们说本年暖春，韩阁老瞧着，暖了吗？”

“下官听了好久，现在的难处在于若公开查河道，碍着库银补葺此处却不补葺彼处，不免引得各县衙门不满，朝廷威望受损。”

边上的楼岳仪对陆修勉不痛不痒的话毫不在乎，催促道：“那另一名沈大人，不知有何高见？”

底下阁臣是不吵了，楼岳仪冷哼一声，“太后娘娘不会是想这两个后生，来定夺我们的困难吧。”

“好了！”

而暖阁内的斗争，明显已经收场了。

陆修勉晓得，沈渡是个有主张的，只是不爱矫饰。

陆修勉与沈渡，是旧朝最后一届科考的榜眼与探花，现在一个任户科给事中，一个在吏部当差。

顶上人一问，陆修勉抢先道：“回娘娘的话，今夏恐多雨，照该当巡两淮两浙的河堤，可现在国库空虚，朝中开支又多，再无余庆补葺。”

此事是工部尚书递的折子，而工部尚书韩荀，正立在开口那人劈面。

本日早朝没吵完的架：两淮两浙的河堤该不该巡查加固。

“是，从十三道监察御史当选位江浙人士，令其以归家探亲的名义，去往江浙一带。陛下再予一道密旨，令其暗中调查，此题便迎刃而解。”

照说陆修勉是榜眼，家道也比沈渡好，该事事压他一头才是。

“可目睹这新人如此年青，名声都是科考文章堆出来的，说用就用，哀家如何放心？不如借此困难将人请来，听听你们的观点。”

舒太后心中有底，“你说吧。”

陆修勉转头望一眼楼、赵二人，对沈渡这个主张，他们公然没有贰言。

“依你之见，这河堤是该查还是不该查？”

岑太保下颌长须飞舞，“照实禀报便可。”

年仅十岁的天子坐书案后，小小的脑袋托着乌纱翼善冠，神采威仪毫不露怯。

“下官沈季舟（陆修勉），见过陛下、太后，见过诸位大人。”

“这些我们都晓得，说点有效的！”

沈渡未答，只悄悄听后文。

陆修勉擦一把额间的汗，低声问身边人：“太后娘娘这是甚么意义，以你我现在资格，怎配听内阁议事？”

早朝是卯时四刻散的，而文华殿的暖阁内，该少的人一个很多。

“亡羊补牢背面跟着为时不晚，江南百姓讲生存，西北将士莫非就不讲了？凡事都论个轻重缓急罢了！”

“暗里？”

他的侧方添了把黄花梨交椅，位置略靠后些，舒太后就坐那上头；而另一侧，则立着谢谨闻。

小天子圆润的面庞不苟谈笑，吐出一句：“允。”

“只是……现在西北军费要拨，京都玄衣卫要养，客岁朝廷的亏空都还没补上，如果冒然再增开支，这要我们户部年底如何交差？”

不待韩荀回话，另一道平和些的声音立即拥戴：“韩阁老是江浙一带调来京都的，心系故乡、未雨绸缪，这我们天然了解。”

面前内阁大臣列了两队，本是最平常的模样，暖阁外却还分外配着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