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宋庄公贪赂搆兵郑祭足杀婿逐主[第2页/共5页]
祭氏果先一日回至父家,问其母曰:“父与夫二者孰亲?”其母曰:“皆亲。”又问:“二者亲情孰甚?”其母曰:“父甚于夫。”祭氏曰:“何也?”其母曰:“未嫁之女,夫无定而父有定,已嫁之女,有再嫁而无再生。夫合于人,父合于天,夫安得比于父哉!”其母虽则偶然之言,却点醒了祭氏故意之听,遂双眼堕泪曰:“吾本日为父,不能复顾夫矣!”遂以雍纠之谋,告密其母。其母大惊,转告于祭足。祭足曰:“汝等勿言,临时吾自能处罚。”至期,祭足使亲信强沖,带懦夫十余人,埋没利刃跟从。再命公子阏率家甲百余,郊野策应防变。祭足行至东郊,雍纠半路迎迓,设享甚丰。祭足曰:“国事驰驱,礼之当然,何劳大享。”雍纠曰:“郊野秋色可娱,聊具一酌节劳耳。”言讫,满斟大觥,跪于祭足之前,满脸笑容,口称百寿。祭足假作相搀,先将右手握纠之臂,左手接杯浇地,火光迸裂。遂大喝曰:“匹夫何敢弄吾!”叱摆布:“为我脱手。”强沖与众懦夫一拥而上,擒雍纠缚而斩之,以其尸弃于周池。厉公伏有甲士在于郊野,帮忙雍纠做事。早被公子阏搜着,杀得七零八落。厉公闻之,大惊曰:“祭仲不吾容也!”乃出走蔡国。后有人言及雍纠告诉祭氏,乃至祭足预作筹办。厉公乃叹曰:“国度大事,谋及妇人,其死宜矣!”
再说郑使至齐致命,齐僖公向以败戎之功,感激子忽,欲以次女文姜连姻。固然子忽坚辞,到底齐侯心内,还方向他一分。本日郑国废忽立突,齐侯天然不喜。谓使者曰:“郑君何罪,辄行废立?为汝君者,不亦难乎?寡人当亲率诸侯,相见于城下。”礼币俱不受。使者回报厉公。厉公大惊,谓祭足曰:“齐侯见怪,必有兵戈之事,何故待之?”祭足曰:“臣请简兵蒐乘,预作筹办,敌至则迎,又何惧焉?”
且说鲁桓公遣公子柔往宋,订期相会。宋庄公曰:“既鲁君有言相订,寡人当躬造鲁境,岂肯烦君远辱?”公子柔返命。鲁侯再遣人往约,酌地当中,在扶钟为会。时周桓王二十年秋玄月也。
郑国因宋使催促财贿,不断于道,又遣人求鲁侯。鲁侯只得又约宋公于虚龟之境面会,以决平郑之事。宋公不至,遣使报鲁曰:“寡君与郑自有成约,君勿与闻可也。”鲁侯大怒,骂曰:“匹夫贪而无信,尚然不成,况国君乎?”遂转辕至郑,与郑伯会于武父之地,商定连兵伐宋。髯翁有诗云:
宋庄公恨郑入骨,复遣使将郑国所纳金玉,分赂齐、蔡、卫、陈四国,乞兵复仇。齐因新丧,止遣大夫雍廪,率车一百五十乘互助。蔡卫亦各遣将同宋伐郑。郑厉公欲战,上卿祭足曰:“不成!宋大国也,起倾国之兵,盛气而来,若战而得胜,社稷难保,幸而胜,将结没世之怨,吾国无宁日矣!不如纵之。”厉公意犹未决。祭足遂发令,使百姓守城,有请战者罪之。宋公见郑师不出,乃大掠东郊,以火攻破渠门,入及大逵,至于太宫,尽取其椽以归,为宋卢门之椽以辱之。郑伯郁郁不乐,叹曰:“吾为祭仲所制,何乐乎为君?”因而阴有杀祭足之意。
明欺强大恣贪谋,只道孤城瞬息收。他国未亡我已败,令人千载笑齐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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