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到底是年少夫妻可同心[第1页/共2页]
他越是对本身和顺,容妤心中就更加惭愧。她忍不住眼眶泛红,怕被他瞥见,赶快低下了脸,哽咽一声:“你说这些蜜语甘言另有何用,侧夫人也立了,现在要与你白头偕老的,可不止是我一人了。”
容妤却不留陈迹地将手掌抽了出来,小声说了句:“夫君莫要碰我了,我染了风寒……身子不洁净的。”
容妤渐渐地坐在桌案旁,心中郁结难耐,她亦想到了本身。
容妤却一把拉住他,“夫君。”
“是不是屋子里凉了?哦,窗子没关,我这就去关上——”
沈止便转回了身形,在她身边落座下来,搓着她冰冷的手,哈了几口气,试图令暖和起来。
再一看桌案,公然摆着装有白梅的青瓷玉瓶,容妤抬手重抚了那枝桠上荏弱却怒放的花朵,心中竟有淡淡的感慨。
沈止却挽留容妤道:“夫人,可否借一步说话?”
她那丫环还非要不知死活地凑道沈止跟前多嘴:“侯爷,侧夫人火气是大了些,定是因为身子不爽形成了,莫不如请太医来殿里诊上一诊,说不定真的是有喜——”
婢女瞠目结舌,全然不敢信赖沈止竟会当众让她尴尬。
话还没说完,就被沈止抬手喝停,“你家主子三天两端地喊着怀了身孕,也不知到底是怀了哪个的,若不怕太医来诊出祸端,我这就传人来殿!”
沈止愣住脚。
想起昨夜与本日,再想起沈戮那双在她身上游走着的眼睛,以及与他之间的那份买卖……容妤猛一闭眼,满身汗毛直竖。
反倒是婢女的哭声里竟显出了几分夸耀之意,她倒置吵嘴道:“倒是我不对在先,姐姐的奴婢对我出言不逊,我一时没能忍住,便经验了她一番,谁曾想姐姐护奴心切,非要将我送去天牢里尝尽苦头,好让我晓得这南殿里谁是大,谁是小……”
容妤心觉他这话倒霉,就要他收回。
就在将婢女纳进南殿之前,他还口口声声地不平东宫,就连宴请,也敢多次以病回绝。
“人固有一死,或早或晚,即便是贤君帝王也逃不掉的。”
容妤错愕地醒过神,转头看他。
他深嗅着她的鬓发,沉浸道:“妤儿,我好久都没有如许抱着你了。”
“我……我有话对你说。”
沈止缓缓走近她身边,探出双臂,从身后将她悄悄地揽进了怀中。
“没在南殿?”沈止猜疑道:“你去那里了?”
温热的手掌悄悄地落在了她的肩头,沈止忧心忡忡地问道:“妤儿,你如何在颤栗?”
剩下一群下人也鸟兽群散,容妤松了口气,回身扶起晓灵,要带她归去好生清理脸颊的伤口。
沈止发觉到她的目光,也看向本身的手,苦笑道:“已经好多了,只是半截食指罢了,人还活着,足以。”
容妤转头看着他,见他眼神竭诚,她天然是于心不忍,就点了点头。
此话一出,令容妤满脸惊色,就连沈止也有些无措了。
婢女瞥见他二人那副你侬我侬的模样,气得一咬牙,干脆将事情闹得更大:“侯爷能够不信我,但一日伉俪百日恩,你我既已有了伉俪之实,作为夫君,你便要一碗水端平,怎就只是方向姐姐而对我不管不顾?”
婢女心头一震,吓得停顿了抽泣。
“戋戋风寒罢了,我又怎会嫌弃夫人呢?”沈止再度拉过容妤,与她一同走进长廊,“来,去我房里吧。”
容妤欣然道:“你怎能如此轻描淡写地提及存亡?”
容妤踌躇好久,终究艰巨地开口道:“我昨夜没有在南殿。”
一进沈止的房,容妤就闻到了熟谙的暗香,是他身上长年都会有的梅花香。
一提到婢女,沈止的神采也暗淡了很多,他低叹一声,放开了容妤,回身走去了窗旁,他负手望着外头,无法道:“我晓得是我的无私害得你迩来痛苦,可我的痛苦也不比你少半分。妤儿,现在的我们已是寄人篱下,很多事情都不得不低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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