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一回 不死心[第2页/共5页]
大杨氏一想,也的确是这个理,眸子一转,柔声道:“那要不,侯爷寻了大爷说说去?好歹是一场父子,骨肉相连,只要侯爷将话说得和缓一些,想来大爷并不会叫侯爷难堪的。”如果宁平侯真能说动容湛不再究查此事,那她的银子也能保住了。
平妈妈不敢说宁平侯想得太简朴,容湛与君璃既敢将事情闹得这般大,便不会等闲善罢甘休,侯爷想要戋戋一万两银子便打发了他们,只怕不轻易,便只苦着脸道:“实不相瞒侯爷,夫人的箱笼里连一千两银子都不到。这些年夫人主持府里的中馈,看似煊显赫赫,但只要老主子晓得,夫人究竟是多么的劳心劳力,又陪了多少嫁奁出来,不然不必侯爷开口,夫人这会子如果醒着,早将那仅剩的一千两银子奉上为侯爷分忧了。”
宁平侯吃了一口,见水温方才好,面色不由和缓了几分,道:“阿谁孽障田庄的收益这些年下来少说也有七八万两,如何库房里还少了那么多东西,莫非府里的亏空竟有这么大?”
如果放在之前,闻得宁平侯说要将容湛给逐削发门,大杨氏还不定怎生欢畅呢,然此时现在,她却如何也欢畅不起来,只得持续劝宁平侯:“侯爷与大爷到底是亲亲的父子,父子之间,又岂会有隔夜仇的,侯爷还是找大爷说说去罢,啊?不然妾身如果真凑不出那笔银子来,难道真要被母亲做主给休了,妾身的潜儿与菡儿两个也要被妾身扳连了?侯爷便是不看妾身,也要看潜儿与菡儿兄妹啊,就当妾身求侯爷了!”
君璃闻言,因啐道:“没见过你如许的,巴不很多挨几下打,莫非真是皮糙肉厚不怕打?”话虽如此,手上的行动却不自发又轻柔了几分。
宁平侯见她醒了过来,忙坐到她床头安抚起她来:“夫人放心,有我在,必然不会再让人欺负你。只是母亲才放了狠话,三日以内,你若不补齐秦氏的嫁奁并交到阿谁孽障手里,便要做主休了你,我想着那些银子你都用来填了府里的亏空,一时候的确凑不出那么多银子来,不如先凑个一万两万的,拿给阿谁孽障,好歹先堵住阿谁孽障的嘴,再渐渐的想体例让他息事宁人,夫人感觉如何样?”
因又叮咛平妈妈:“去开了你夫人的箱笼,取一万两银子来,现在太夫人发了狠,她又是长辈,我也不能端的一句话都不听她的,好歹拿出一万银子堵阿谁孽障的嘴去,最多旁的,就说实在拿不出银子来了,想来阿谁孽障也就只能息事宁人了。”
一边说,一边挣扎着要起家给宁平侯下跪,一副惨白有力,楚楚不幸的模样。
宁平侯忙拿了帕子与她拭泪,道:“委曲你了,我内心都明白。可阿谁孽障手里证据确实,那两个小子也只说是你教唆的,环境实在对你倒霉,如果一点银子都不拿给阿谁孽障,只怕事情不能善了。”
宁平侯被平妈妈说得面色稍缓,却也并没有就此尽信平妈妈的话,只是沉声道:“还愣着做甚么,还不给夫人给个大夫去,莫非就任夫人如许昏倒不醒不成?再把秦氏的嫁奁票据和库房的钥匙都给我,我亲身瞧瞧去。”
宁平侯闻言,想起方才本身竟思疑大杨氏将当秦氏库房里当得的那些银子都中饱私囊了,反倒有些惭愧,心道本身不该因为一时焦急,便狐疑到夫人身上的,好歹伉俪一场,虽不是结发伉俪,但相伴多年,如何也该相互信赖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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