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第120章[第2页/共2页]

皇甫觉的身躯微不成觉的晃了晃，眼中神采惊诧痛苦交叉变更，半晌以后才涩然开口，“......等我一下，我们好好谈谈，好不好？”

他俄然握住她的手，渐渐开口问道：“顾恤，还是怜悯？”

“皇甫觉，”她的声音里仿佛蕴了感喟，低柔的像绕过曲曲回廊的夜风，“有些事强求是无用的。既是无碍，回宫去吧。”

即便做了，便不能悔怨。

他很快便疲软下来。

情与欲，一定便牢不成分。

燕脂合上眼睑,沉默未语。

皇甫觉猛地展开眼，瞥见手中的断发时，神采有刹时的呆滞。他渐渐转头望向海桂，凤眸当中冰冷一片，“为甚么是你？”

沐浴以后的皇甫觉神采还是惨白，眉宇恹恹。燕脂知他必是发作了一次头痛，没有开口，只在他束发后，来到他身后，按摩脑后的穴道。

他近乎刚强的望着她，眼底有固执的光，“有你在我身边，我天然甚么都好。”皱起眉，拉住她的手，低低抱怨，“浑身黏兮兮的，想沐浴。肚子也好饿。”

即便这很多次耳鬓撕磨，她也从未见他这般风情旖旎。

皇甫觉一扬唇角，多少苦涩。拉着她的手，将她带到身前，眸色当真，“我把我坦白的，都奉告你。听完以后，任凭你给我下罪名，只是，想分开我，倒是千万不能。”

她往香炉里添了安眠香，透了袅袅的香雾，打量床上熟睡的男人。

韩澜赶紧跪地存候，他也不睬，只绕到燕脂身后，揽住她的腰，将脸贴在她的后背，闷闷说道：“......我觉得你不见了。”

皇甫觉闭着眼，冷冷低斥，“退下。”

皇甫觉紧抿着唇，神采一分分惨白，十指却与她紧紧相扣，不肯松开，凤眸中幽黑垂垂闪现，侧着头望着她，悄悄开口，“我不罢休，死也不放。你不想回宫，我便不回。我不管你的身份，我不介怀。你是我的燕脂，之前是，今后也是。生也是，死也是。”

嘴唇扬起的弧度，几分自嘲。

“便当是梦吧，”燕脂缓慢的说道，神采不再安静，淡淡烦躁，“或许缘起缘灭，都是一场梦。我不想再去猜想，哪是真，哪是假。”她顿了顿，直视着他的眼睛，“很累。”

一场欢爱，仿佛耗尽了他统统的力量，他熟睡一如婴孩。

燕脂渐渐将他的手指掰开，回身望着他，“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