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玉佩[第1页/共3页]
再走未几远便到了倚水阁,春喜替楚晴解了大氅,半夏则绞了帕子,双手递到楚晴面前,“女人擦把脸。”
“啊!”暮夏将手里的风灯一扔,撒腿就要跑,可想到楚晴,立即伸开手臂,将楚晴护在身后,战战兢兢地喝问:“谁?”
在百姓面前,五城兵马司跟顺天府的衙役个小我五人六颐指气使的,可碰到权贵,还不还是求爷爷告奶奶的装孙子?
这一夜,楚晴内心藏着事,翻来覆去折腾了好久没睡结壮,直到将近半夜才合了眼,第二天便起得晚。幸亏问秋知事,早早替楚晴往宁安院去请了安,返来时眼角眉梢满是笑意,“……跟老夫人说了女人自请禁足抄经的事儿,老夫人说女人一片孝心可喜可叹,只别写字太久控得脑仁儿疼,还叮咛厨房里单另给女人拌了个海米芹菜。”
“是我,”声音很熟谙。
都怪暮夏一惊一乍的,害得她也跟着严峻。
“我记得女人出门时候还在,也许落在宁安院了,或者在路上也说不定,要不我跟她们几个出去找找?”春喜发起。
“先紧着五十朵做,”徐嬷嬷亲身取了尺子给楚晴量衣,不但量了衣长、袖长和腰围,乃至连胸口都量了两次,“小袄讲究合体称身,瘦一点肥一点都欠都雅……转头让采买上多买些木瓜返来,炖着羊奶喝,最是滋补养人,女人还是瘦了点儿。”
楚晴又问:“嬷嬷怎地返来这么晚,还觉得要宿一晚,明儿再回。”
楚晴伸脱手腕,捏着胳膊上的肉,“嬷嬷,我不瘦。”
徐嬷嬷别有深意地笑笑,“该长肉的处所没长起来。”
“不消,”徐嬷嬷厉声止住她,“这事不成张扬,明儿一早,你悄悄往路上另有路边小树林里找找看看,要能找到最好,找不到就算,万不成奉告第四小我晓得……另有,那玉佩上有没有甚么暗记?”
徐嬷嬷对那帮人都没甚么好印象,纯粹是狗咬狗一嘴毛。
楚晴恍了会神,问道:“嬷嬷如何过来了,我们往宁安院去的时候还没见嬷嬷返来。”
“好端端的甚么生啊死的?”徐嬷嬷“呸”两声,俯身捡起地上的风灯,解释道:“才刚感觉鞋里像是进了沙子,靠在树旁倒了倒,未曾想惊吓了女人。”
徐嬷嬷松口气,“我抽暇出门到金饰铺子看看,尽量买块差未几的补上,实在不可,有合适的玉料使银子让人现雕一块也成……现在女人只当没这事儿,该干甚么还干甚么。”
楚晴细细瞧过,道:“就依着嬷嬷的点子裁,问秋事儿太多,小袄就交给春喜了,春笑带着暮夏她们两个做布花,我估摸着得做上三四十朵才行。”
一两银子对豪门小户来讲,可不是小数。
楚晴掠过脸,再喝一杯热热的羊奶,浑身的寒气立时遣散了个洁净,心也安稳了很多。
问秋点头,“我这就跟她们说说。”
“女人刚走就回了,听春喜提及针线房的事情,怕女人吃了亏,又感觉平常这个时候早该用完饭了,放心不下就过来迎一迎。”徐嬷嬷伸手摸下楚晴的大氅,又摸了把楚晴的手,吃了一惊,“如何这么凉?”回身对问秋道:“这大氅有点薄了,归去把那件灰鼠皮的找出来,夜里风冷,免得女人受寒。”
暮夏叫一声,“嬷嬷,黑灯瞎火地,躲在树荫底下干甚么,人吓人吓死人!”
楚晴百思不得其解,莫名地又感觉后心发冷,如果真有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取走玉佩,想必也能无声无息要了她的命吧?
借着抄经,也能够避开内里的是非。
楚晴随口问道:“甚么人打斗,堵了路就没人管?”
问秋一下子就笑了,楚晴起先没反应过来,因见问秋笑才想明白,脸“唰”地红了,粉饰般低头按着尺寸把做小袄的布裁了下来,顺手又给老夫人裁了件夹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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