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见鬼[第1页/共3页]

不过数息工夫，文老夫人脑筋已转了几转，眉眼间又暴露慈爱的笑来，“你们几个敦睦，祖母内心也欢畅，就依晴丫头所说，这两匹流光缎给你们每人裁一身，玫瑰紫的褙子配着玫红色裙子，最亮眼不过……翡翠，你去针线房跑一趟，让她们紧着女人们的衣裳先做，务需求做得邃密。”

明氏见她笑意盈盈，行动轻巧，悄悄道一声，“你这个小促狭鬼。”

楚晴倒是瞧个逼真，睁大双目，茫然地问：“跟二姐姐换了？甚么时候的事儿？”

楚暖不料会牵涉到本身头上，目光闪了闪，嗫嚅道：“我离得远，没听清。”

楚晴暗吸口气，眼角瞥见中间对劲洋洋等着看好戏的楚晚，强压住内心的不忿，诚诚心恳地说：“没好好束缚下人，惊扰了祖母，是孙女的不是，孙女恳请祖母惩罚。”

“你这个鬼机警，”明氏伸手点一下楚晴额头，“你不消针线房，要不我送到外头做，衣锦阁跟真彩楼的技术都不错。”

眼眶里泪水打着转转，却忍着不落下来，那神情教人又怜又爱。

眼眸清澈洁白，满含着渴念之情，腮边两只酒涡时深时浅，敬爱又灵巧，让人的心不由就软了两分。

此时国公爷并几个儿孙连续到了宁安院，世人便起家往饭厅去。

文氏看到女儿的模样，岂不知她心中所想，悄悄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笑道：“娘说得对，到时候咱家这三朵花齐刷刷地站出来保准让他们看傻眼……针线房这几日事情多，少不得让她们多辛苦辛苦。”既然辛苦，不免顾此失彼，届时四丫头跟五丫头的衣服没做划一也是道理当中。

明氏笑着捏捏她的手，“她平常太娇纵了，也该长个记性……本想沾便宜，反而折了匹料子，难保不会找你费事。”

可瞥见楚晴言辞诚心，又只字未提楚晚，倒是至心感觉这个幺孙女受了委曲，不免狠狠地瞪了肇事的楚晚一眼，对楚晴柔声道：“好孩子，快起来，祖母不怪你。”

明氏发笑，眼看着快走到大房院门口，止住脚步，将楚晴大氅的带子紧了紧，又叮嘱问秋：“好生看着路，走路时扶着点儿……夜里莫让女人动针线，书也不准多看，别伤了眼。”

文老夫人神采缓了缓，刚要开口，楚晴已先一步跪了下去，“另有件事，也请祖母惩罚……昨儿祖母犒赏的流光缎，不慎丢了……孙女晓得这料子可贵，也晓得祖母犒赏下来是要在祖父寿辰那天穿的，惊吓之余慌了手脚，才叮咛下人到针线房去找。本来一匹布料当不得甚么，可那是祖母的一片慈心……”

楚晴密切地靠在明氏肩头，“多谢伯娘提示，我可不怕她，之前是不想惹事。”

楚晴灵巧地点头，“我会好好凑趣老夫人。”

明天她也是一眼就看中了那两匹流光缎，但她是庶女，如何也轮不到她头上，只能眼睁睁看着楚晚与楚晴各拿了一匹。

明氏轻笑，“总算长大了，不过可得记取，在府里争闹不算甚么，千万别闹到内里损了国公府的面子……这府里还是老夫人说了算，今后你的婚事少不得要下落在她身上。”

现在有机遇能裁这么一身衣裳，她内心是抓心挠肺地痒，可仍不敢应，只懦懦地低着头。

因没有外人，男桌跟女桌间便未架屏风，一家人团团聚圆地用了饭。

文老夫人闻言却有几分意动。

楚暖心头便是一喜。

顿了下，似在哑忍着甚么，半晌抬开端，续道：“孙女愧对祖母，志愿禁足旬日，誊写孝经为祖母祈福。”

问秋气得骂：“你这蹄子发甚么羊角风，看惊吓了女人。”

楚晴想一下，也不客气，“那就费事伯娘了。”回身让问秋把衣料给了明氏的丫环石榴，又悄悄对明氏道：“实在要不回布料我别的也有筹办，归正不会让她们如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