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第2页/共3页]

李氏本日神采一向不大好，扑了一层粉都还能看到眼下的青黑，想是昨夜被大老爷骂得狠了。程王氏垂眼喝了口茶，只当甚么都没重视到。

老夫人贴身婢女青荷回道：“嫣蜜斯昨夜受了惊吓，本日一夙起来就着凉了，三夫人正照顾着呢。”

啪！一个巴掌打到李氏脸上，力量之大让她整张脸都甩向一边，程府大老爷对她怒道：“无知妇人！”

阿绵往回缩了缩，似被她吓到。

谈笑间，大房并四房的人也来存候了。早有婆子打上帘子迎他们出去，老夫人将阿绵抱好，笑意盈盈看向门边。

老夫人也不知听没听到她这话，只和阿绵逗着趣。程王氏就在中间听得清楚，她瞥了一眼吃了经验转眼就忘的李氏，摇了点头，幸而大房是庶出，幸而李氏算不得真正的长媳。

“彻夜的事还没完。”程宵转头安抚她，“明日陛下醒来应当还要发作，我去书房和大哥二弟他们筹议。”

“祖母！”才被奶母放下，阿绵就飞扑了畴昔，老夫人笑呵呵接住她这个小炮弹，“阿绵又长大了些，这就好。”

在孩子的内心，打屁股大抵就是最峻厉的奖惩了。思及此，程宵心中更添柔嫩，又感觉阿绵那些天实话语也不像是别人能教出来的，便撤销了疑虑，只感觉本身这个小女儿可贵的至孝至纯，随后将阿绵悄悄放在了床榻上。

走在蜿蜒的巷子上，程宵道：“大嫂出身商贾，不免见地陋劣，你莫要和她计算。”

幸亏陛下症状还不严峻，幸亏阿绵还只是个甚么都不懂的孩童，现在程王氏只能光荣。

闻言程宵一愣，这才想起一月出息王氏因为女儿持续几日吃糖不吃辅食忍不住将她打了一顿，没想到阿绵还真将那疼记在了内心。

但李氏向来就不会消停，才坐下就道：“本日如何就二弟妹来了，三弟妹呢？她不是一贯最勤奋的吗。”

说着，他让程王氏带着阿绵下车。

她倒想看看这个小机警鬼又能说出甚么来。

过了会儿程王氏清算美意绪，没好气道：“不要活力甚么？”

程宵又对满脸睡意的阿绵柔声道：“阿绵，彻夜那些话是谁教你的？”

阿绵偷偷瞄她，弱弱道：“阿娘，不要活力。”

“阿绵没有听话，偷偷藏了糖。”

“阿绵本日出了风头，幸而她还小，也不会有人动甚么别的心机。”程宵对程王氏道，“过几日宫中恐怕会有传召，你亲身带阿绵去，柔妃娘娘自会护着你们。”

程宵点头，徐行出门，很快身影便与夜色融为一体。

这一夜插手宴会的人没几个睡得好，阿绵却美美睡了一觉，第二日一早就被程王氏带着去给老夫人存候。

程王氏一一应是，她和柔妃虽不熟，但一想到彻夜的事还是忍不住唏嘘，“柔妃娘娘她……实在辛苦了。”

李氏的大女儿程婉现在已有10岁，听得懂阿娘这是在指责堂妹阿绵不懂事差点害了大师。她咬了咬唇，带着mm程妍坐到一边。

阿绵窝在程王氏怀里，快速瞥了眼一脸肝火的李氏，奶声道：“但是陛下就要打死爹爹和大伯二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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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绵才多大，哪有胖一说。”老夫人叮咛人端出早备好的金乳酥，嗔道，“你们如果嫌弃她呀，让阿绵跟着我好了。”

李氏不耐烦瞪她，道：“是只要你爹，若不是他多事，陛下又如何会气成那样，不过是让柔妃为世人跳支舞罢了。”

老夫人是阿绵亲祖母，平时对二房三房的孩子也比旁的更靠近些。不过她是个驯良的老太太，十清楚理，固然一碗水端不平也不会倾斜太多，对这几个儿媳从未用心难堪熬，亦从未执意揽过管家大权，就为这，几个小辈也要比别家儿孙更孝敬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