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第1页/共3页]

程宵又对满脸睡意的阿绵柔声道：“阿绵，彻夜那些话是谁教你的？”

直到坐上了回府的马车，程王氏惊犹不决，将阿绵抱在怀里欲责备又不忍心，“阿绵，你如何，如何这么胆小！”

“好，你们切莫太晚睡伤了身材。”程王氏起家为他清算外套，“宴上的事也不是因我们而起，陛下要怪也不会怪到我们程家头上。”

“彻夜的事还没完。”程宵转头安抚她，“明日陛下醒来应当还要发作，我去书房和大哥二弟他们筹议。”

本觉得会是一场大危急，弄不好乃至会呈现十几年前永献帝那样的悲剧，没想到竟然被一个两岁稚儿止住。世人也不知是偶合还是其他，只能用非常庞大的目光目送程家人的拜别。

程王氏笑道：“母亲可别抱她了，现在胖得像个小猪似的，昨日她阿爹抱她都要抱不动了。”

“阿绵才多大，哪有胖一说。”老夫人叮咛人端出早备好的金乳酥，嗔道，“你们如果嫌弃她呀，让阿绵跟着我好了。”

“祖母！”才被奶母放下，阿绵就飞扑了畴昔，老夫人笑呵呵接住她这个小炮弹，“阿绵又长大了些，这就好。”

程王氏倚门望了会儿，回房见阿绵呼呼大睡的模样不由浅笑，上前帮女儿脱去小鞋，不防却听到阿绵梦中梦话也是在叫着“糖，甜”之类的话语。她笑着刮了刮阿绵小鼻子，“阿娘真是给你取错了奶名，应当叫小猪才是。”

谈笑间，大房并四房的人也来存候了。早有婆子打上帘子迎他们出去，老夫人将阿绵抱好，笑意盈盈看向门边。

阿绵往回缩了缩，似被她吓到。

“劳烦大嫂操心，二房的事天然不由你操心。”程王氏看也不看她，底子懒得和她实际。

程王氏忙扯住他衣角道：“夫君，你去哪……”

说着，他让程王氏带着阿绵下车。

程王氏一一应是，她和柔妃虽不熟，但一想到彻夜的事还是忍不住唏嘘，“柔妃娘娘她……实在辛苦了。”

此话一出，老夫人脸上也没了笑意，过了会儿道：“晌午若还不返来，老迈他们自会给个说法，你也莫急，别吓着我两个孙儿。”

程宵抱起阿绵，对程王氏道：“母亲这时应当已睡了，直接回房。”程榕程柯二人早被他让奶母带去洗漱歇息了。

颜氏从进门起便微蹙蛾眉，存候后就一言不发，待老夫人扣问才担忧道：“夫君昨日在宫中一夜未归，也不知现在到底是个甚么状况。”

但李氏向来就不会消停，才坐下就道：“本日如何就二弟妹来了，三弟妹呢？她不是一贯最勤奋的吗。”

李氏不耐烦瞪她，道：“是只要你爹，若不是他多事，陛下又如何会气成那样，不过是让柔妃为世人跳支舞罢了。”

老夫人是阿绵亲祖母，平时对二房三房的孩子也比旁的更靠近些。不过她是个驯良的老太太，十清楚理，固然一碗水端不平也不会倾斜太多，对这几个儿媳从未用心难堪熬，亦从未执意揽过管家大权，就为这，几个小辈也要比别家儿孙更孝敬几分。

“阿绵没有听话，偷偷藏了糖。”

说完他肝火冲冲往府中走去，被当着浩繁奴婢的面打一耳光，向来爱面子的李氏天然又怒又羞，她瞪了二房几人一眼，也带着两个女儿紧跟着大老爷的法度而去。

她伸手抱紧程宵脖子，“阿绵不想爹爹挨打，屁股疼。”

李氏本日神采一向不大好，扑了一层粉都还能看到眼下的青黑，想是昨夜被大老爷骂得狠了。程王氏垂眼喝了口茶，只当甚么都没重视到。

这一夜插手宴会的人没几个睡得好，阿绵却美美睡了一觉，第二日一早就被程王氏带着去给老夫人存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