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第2页/共4页]
魏谏点头,沉声道:“任大人该晓得钟礼文乃沐王亲信,沐王和左相一贯交好,但面前并非两派之争如此简朴。”
“老头子?”黄浦乃诗书之士,罕少听过这等显而易见是对家中长辈的称呼。
“那里那里,哎,本官刚上任,江南便出了如此大事,实在渎职。”
嘉宁十七年必定是个多事之秋,朝中众臣未及比及嘉宁帝措置沐天府的旨意,大理寺卿任安乐和右不异时给朝堂添了多少波澜,一个自请下江南赈灾,一个上书天子请回数年前被贬谪南疆的前工部尚书方道洪。
钱广进说着仓促而去,黄浦倒有几分感慨,“大人,钱大人乃富商之家出身,得陛下圣心,现在掌管户部,又和礼部龚老尚书乃莫逆之交,他愿和大人交好,大人在朝中职位当更加安定。”
“任大人,留步。”任安乐转头,看着身后着绛红朝服的男人,笑道:“钱大人。”
“太子,你是一国储君,如何轻入受灾之地。”任安乐所处中立,确是最合适的人选,但声望不敷。太子能为其分忧,嘉宁帝颇怀感慰,面色稍有和缓,但仍沉声呵叱。
重阳门下还淌着暗红的血渍,奄奄一息的告御状灾黎被抬进了大理寺,从他身上搜出的千人联名状纸惊起三千浪,将波澜不惊的大靖朝堂完整搅成了一滩浑水。
“这叫歪打正着,看来老头子教我常日里多攒福荫倒也没错。”任安乐笑道。
钱广进和礼部尚书皆是中立派,若任安乐得了他们的臂助,说不得能在朝中重生一股力量出来。几月相处,黄浦早已未将任安乐视为女子之身,待她皆如其他朝中重臣。
可恰好,这是究竟。
“垂死之地,陛下怎会承诺让您前去?”温朔小声抱怨,绛红的翰林袍服着在他身上尚还青涩稚嫩。
这只要一个能够,百万银钱底子没有效于修建河堤,而是被江南高低官员贪墨下来。她此时方明白右相之意,江南水患底子不是天灾,而是天灾,数万百姓流浪失所、家破人亡,只是成了一府赃官取利下的捐躯品。
“老夫知大人不肯卷入是非。”魏谏顿了顿,慎重道:“江南水患年年景灾,若不一次剔除腐骨,百姓一日不得安宁,本年只毁了一个沐天府,来岁如果沅江河道全面决堤,千里国府将会就义在我大靖这一朝上。大民气慈,想来不会回绝老夫拳拳哀告之心。”
任安乐嘴角噙笑,话音落地,然后对劲地瞥见――刚才还迟疑意满的老丞相生硬的神采和凝在脸上的笑容。
两今后,嘉宁帝终究颁下圣旨,召方道洪速入江南,领两江巡抚之职,本日起清算河道。至于任安乐下江南赈灾一事,圣心不决,也因着如此,左相和沐王死力保举其他朝臣,希冀可替代任安乐赈灾。
“哦?谁?”
“钱大人善金银之名传天下,安乐焉有不知。”任安乐嘲弄,笑得开朗。
这一前一后两条动静,相隔不过半日,也让几近沉默的朝廷俄然暴动起来,说沐天府知府守灾情不报吧,恰好动静还就来了,说其无罪吧,却迟得在十今后才送入京师,乃至是在避祸而来的百姓以后。
堂中老者昂首,见任安乐走进,抓着斑白的胡子笑道:“是老夫冒昧前来,任大人不要见怪才是。”
“正因儿臣为一国储君,才更应事必躬亲,父皇年青时也曾血染疆场,我又怎可贪恐怕死,堕了韩家男儿的血性。”
温朔点头,“也是,方道洪虽有大才,当初也曾为帝家进言,若非此次江南决堤,恐怕一世都难以起复。幸亏任大人会和殿下同去,听闻她武功甚好,应是可保殿下安然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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