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第2页/共3页]

君婼有些暴躁，斑斓在一旁道：“玉瑶女人与夫人一见仍旧，家事既已说了很多，还请答复夫人的题目，夫人与令姑母的师姐乃是旧识，是以心切了些。”

君婼手有些发颤，忙放下茶盏，盯着玉瑶道：“玉瑶的姑母闺名为何？玉瑶姑母的师父法号又为何？她们师徒二人当初在东都落脚哪一处尼寺？”

君婼重重点头：“果然果然，快去瞧瞧。”

皇上看着君婼，脸上现出严峻：“君婼，果然吗？”

声音如珠落玉盘，动听动听，虽说着官话，带着吴侬软语特有的娇柔乡音，君婼听得陶但是醉：“听女人一首诗，更添神驰之心。”

玉瑶一笑，与君婼谈古论今批评诗文，君婼含笑聆听，时而点头拥戴几句，玉瑶说到镇静处神采微微发红双眸璨然，待回过神赧然着说道：“我太冒昧了，不过好久没有如许畅快过，这人间知己难求，有些人，我见了抬唇都感觉累。”

皇上更加严峻，正了正玉冠，掸一下衣袍看向君婼：“可好吗？”

话音刚落，君婼拔脚跑了出去，喊着皇上皇上，玉瑶听到呆愣看向斑斓，斑斓笑道：“女人且稍坐，女人一家啊，要有天大的丧事了。”

玉瑶呷一口茶笑道：“父母只要我和哥哥两个，祖父归天得早，祖母健在……”

玉瑶看君婼目光灼灼，游移了一下，君婼虎着脸喝一声：“还不快说？”

皇上点点头，目光非常赞美，没有因朕的身份忙着攀亲，可见是高洁之人，玉瑶想的是，是不是真的皇上尚未可知，怎能冒然认亲？

玉瑶一笑：“歌颂姑苏的诗词浩繁，只要这一首得了姑苏之神韵。”

君婼点头，皇上看着那幅画，又看向泪珠盈睫的玉瑶，仿佛是母亲从画中走出，坐在他身边，举手投足牵动圣心。

夜市买菱藕，春船载绮罗。遥知明月夜，相思在渔歌。”

君婼搡着皇上，皇上笑道：“不会如此得巧，君婼哄朕高兴吗？”

这玉瑶女人面庞秀美，面对君婼口称感激，面上却带清冷之色，眼角眉梢透着高慢，解了披风悄悄坐了，身穿竹青交领比肩小衫，红色襦裙，腰间系着兰色宫涤。君婼命人奉了茶，不动声色打量着她，越打量越心惊。

玉瑶忙说不敢，斑斓扶起她来，皇上已居中坐了，指指右边道：“玉瑶请坐。”

“行了。”君婼拍他一下，“又不是相亲。”

玉瑶唇角翘起，笑问君婼从那边来往那边去。君婼笑道：“我是大昭人，夫君来自东都，嗯，乃是杜御史家的小公子。”

“这类事，哪有随便说出来哄人的。”君婼急道，“皇上不信，畴昔瞧瞧便知。”

若她戴了妙常冠，穿了僧袍，就是活脱脱一个玉瑾，从那幅画中走出的玉瑾。

皇上轻咳一声，看着玉瑶道：“朕就直说了，玉瑾是朕的亲生母亲，玉瑶乃是朕的表妹。”

君婼笑说挺好的，又来推他，皇上说声等等：“君婼，还是换件衣裳。”

玉瑶曼声吟道：“君到姑苏见，人家尽枕河。古宫闲地少，水巷小挢多。

“月白吧。”皇上伸开双臂，“要不要沐浴？”

君婼也笑：“玉瑶的姑母呢？都说侄女肖姑，玉瑶的姑母也同玉瑶普通，是如兰似雪的才女，我猜得可对？”

玉瑶抬开端，面前的男人玉冠月白衣，身材高瘦玉面修颜，举手投足间尽显高贵，虽暖和笑看着她，周身有一种疏离的气味，让人感觉难以靠近，也不敢靠近。

君婼将两卷梵文的经籍递给她，一卷净明师太的，一卷玉瑾的，瞧着她笑问：“玉瑶可识得梵文？”

君婼心吃紧跳了起来，若本身所料是真，皇上的外祖母尚活着，皇上该有多欢畅。玉瑶又说道：“我们家三代都是一样，兄妹二人，太姑母也健在，近两年搬来与祖母同住，每日辩论闹别扭，分开一时半刻就驰念，两个长幼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