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第1页/共3页]
皇上更加严峻,正了正玉冠,掸一下衣袍看向君婼:“可好吗?”
玉瑶唇角翘起,笑问君婼从那边来往那边去。君婼笑道:“我是大昭人,夫君来自东都,嗯,乃是杜御史家的小公子。”
君婼搡着皇上,皇上笑道:“不会如此得巧,君婼哄朕高兴吗?”
“行了。”君婼拍他一下,“又不是相亲。”
玉瑶抽泣着,抬眸望向皇上,皇上的目光和顺而沉痛,仿佛带着垂怜,低头避开皇上的目光,不由再次满面通红。
君婼一笑放下茶盏:“女人叫做玉瑶,贵姓为何?”
玉瑶低了头:“姑母自小体弱多病,三岁时一场大病几乎没了,来了一名云游和尚,开药方救了姑母一命,并对祖母说,姑母皈依佛门方可安然,不然必定短折。姑母便随一名师太皈依佛门带发修行,自削发后病果然就好了,八岁时姑母的师父要前去东都云游,祖母要接姑母返来,姑母痴迷佛法倔强不肯,到东都后常有信来,十六岁那年俄然没了消息,我父亲曾到东都寻觅,姑母的师父说是暴病亡故了,给了父亲姑母的骨灰坛,父亲抱着回了姑苏,祖母大病一场,祖父哀伤之下一病不起,几月后归天了。”
斑斓在一旁感觉这女人有些莽撞,瞧着斯斯文文的,如何说话如此得不知委宛。斑斓觉得,皇后殿下因她来自姑苏,允她住在驿馆,她该当感激才是。
玉瑶怔怔瞧着皇上,红霞飞了满脸,天底下竟有如许的男人,都说须眉浊物,他倒是雅如兰皓如月,周身气味清爽,不时有淡淡的暗香来袭,令她心潮彭湃,斑斓一声轻咳,她方回过神,思忖着点头:“姑母已死,统统没有根据,民女不能随便认亲。”
君婼倒不觉得意,点头道:“玉瑶女人言之有理。此诗若画,读诗之人如在画中游。”
君婼有些暴躁,斑斓在一旁道:“玉瑶女人与夫人一见仍旧,家事既已说了很多,还请答复夫人的题目,夫人与令姑母的师姐乃是旧识,是以心切了些。”
玉瑶一笑,与君婼谈古论今批评诗文,君婼含笑聆听,时而点头拥戴几句,玉瑶说到镇静处神采微微发红双眸璨然,待回过神赧然着说道:“我太冒昧了,不过好久没有如许畅快过,这人间知己难求,有些人,我见了抬唇都感觉累。”
玉瑶倔强道:“此乃小女子家事,夫报酬何追根究底?”
玉瑶看君婼目光灼灼,游移了一下,君婼虎着脸喝一声:“还不快说?”
皇上不置信看着君婼,一把攥住君婼的手,手微微有些发颤:“君婼是说,朕的外祖母,还健在?”
君婼将两卷梵文的经籍递给她,一卷净明师太的,一卷玉瑾的,瞧着她笑问:“玉瑶可识得梵文?”
玉瑶忙说不敢,斑斓扶起她来,皇上已居中坐了,指指右边道:“玉瑶请坐。”
君婼心吃紧跳了起来,若本身所料是真,皇上的外祖母尚活着,皇上该有多欢畅。玉瑶又说道:“我们家三代都是一样,兄妹二人,太姑母也健在,近两年搬来与祖母同住,每日辩论闹别扭,分开一时半刻就驰念,两个长幼孩儿。”
玉瑶淡淡一笑:“玉便是小女子的姓氏,玉姓较为少见,难怪夫人不知。”
君婼嗯了一声,皇上迈开步子走了出来,君婼悄悄陪在身边。
玉瑶一笑:“歌颂姑苏的诗词浩繁,只要这一首得了姑苏之神韵。”
玉瑶瞧见人影忙忙站起叩拜下去:“民女玉瑶叩见皇上万岁,皇后殿下千岁,民女有眼不识泰山,想起方才口无讳饰,非常忸捏。”
玉瑶心中却另作他想,她本就性子傲岸,方才乞助驿丞被驳了脸面,心下老迈不快,她沿途住驿馆,只要报上兄长名头,向来都是笑容相迎,此处驿丞对她言道,因有高朋入住,她便对君婼有些怨忿,瞧着年纪不大,他的夫君能有多大的官,摆这么大谱,听她们一口官话,想来是东都来的阔少,她向来瞧不上纨绔后辈,心下对君婼非常骄易,只是出于大要客气,方来称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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