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第 41 章[第2页/共4页]

蓁蓁“唰”地抬开端一把捂住音秀的嘴。“别说……别说秀秀……”音秀怔怔地望着她眼里的泪光，她颤抖的嘴唇中吐出的话倒是那样的果断。“我要出去的，我承诺过主子我必然要出宫去的。”

“求贵主子开恩。”

贵妃眼波一转，冲赵忠顺道：“都下去吧。”赵忠顺“哎”了一声，屋里没一会儿就剩了蓁蓁、贵妃另有那日在灵堂里蓁蓁见过的老嬷嬷。

“宫里的端方她不懂吗？你没同她说吗？”他一拧眉顺手把茶杯往桌上一放，“砰”得响了好大一声，“昔日里绮佳一贯娇纵她，但如说得有理她还是听的，你把事情给她说明白讲清楚她还如许？”

坤宁宫就在面前了，落空了仆人的宫宇现在更是难以言述的苦楚，小钮钴禄氏望着近在面前的宫殿喃喃说了一句：“是呢，今后要劳烦公公多多照顾了。”

贵妃轻拍了拍身侧，蓁蓁连连点头。“主子不敢。”

天子见这一屋子冲弱想起皇后如此年青便崩世不由大恸：“皇后活着时朕对她说他日要同她一起去巩华城祭拜仁孝皇后，未曾想朕竟一语成谶……”

“赵总管。”蓁蓁打了声号召，赵忠扎眼睛从蓁蓁到音秀转了一圈，陪着些谨慎道：“哎哟打搅两位姑姑说话了，只是贵主子交代的差事主子不敢担搁，两位多多包涵哈……”

“她说她想出宫？”

小钮钴禄氏却似未曾重视，她眼睛还肿着，不过睡了这么会儿精力看上去好多了。“你们说的我都闻声了, 我好多了，劳烦公公带路吧。”

“我扶你归去歇会儿吧，你看你的脸，一点赤色都没。”蓁蓁有力地点了点头，她这会儿手脚发凉，身上一点力量都没，实在是撑不住了。

贵妃被这一声吓了一跳，捂着胸口神采发白，天子忙扶她坐下悄悄安抚她。“如何样好些没？”

小钮钴禄氏微一怔，想了想才明白他约莫是传闻了她在武英殿昏倒的事。

绮佳不在了，龄华同她形同陌路，音秀是这宫里仅剩的能给她暖和的人了，蓁蓁像个将近溺水的人普通紧紧地握紧音秀的手。音秀叹了口气，悄悄抚摩着蓁蓁的头发。“等皇后主子去了巩华城后，这坤宁宫就要散了吧。”

小宫女在门外道：“秀姑姑，承乾宫派人来了，说是贵主子找蓁蓁姑姑。”

外务府都是天子的私仆，在主子跟前有些脸面的不过就那么几家，天子不过略一想就大抵猜着了。

贵妃不想蓁蓁竟然如此固执，她信赖蓁蓁没有扯谎，或许绮佳曾经是承诺过要像对龄华一样给她许个好人家的，可此一时彼一时，现在的环境完整分歧了啊。“你这丫头如何还如此胡涂，你是敬事房里驰名字的人，坤宁宫的人里只要你是不能放出去的。”

见蓁蓁半点没有顺服的意义只是不住地跪在地上叩首，贵妃惨白的脸上暴露了难堪的神采。

“臣妾倒有个主张。”

贵妃一扭头拧眉看了一眼老嬷嬷，眼神甚是不附和，老嬷嬷忙将头一低，喏喏地说了一句：“主子多嘴了。”

贵妃垂着泪道：“如果承乾宫里的人，臣妾天然是能管该管的，可那孩子原是姐姐身边的面子人，现在姐姐才走，坤宁宫的旧人还没安设好，臣妾如果这会儿去管，好听的会说臣妾是‘越俎代庖’，刺耳的臣妾不说皇上也懂的。”

蓁蓁跟了上去，她转头看了音秀一眼，音秀冲她努了努嘴，比了个“我在这等你”的口型，如此蓁蓁才略安了些心。

“蓁蓁的性子皇上想必比臣妾更清楚，臣妾劝过，宫里的端方也同她清楚说了，她没有第二句要说的，只是一味讲姐姐活着的时候说过要她出宫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