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第 41 章[第1页/共4页]

蓁蓁攥紧了拳头重重地往地上磕着头。“贵主子，求贵主子开恩，主子不敢要名份，主子记得主子的叮咛，主子要主子出宫的……”

蓁蓁一惊，双腿一曲跪了下来。“贵主子，主子……主子不敢要名份。”她鼓起勇气说出这几日心中一向盘绕的几句话，“主子只是服侍皇后主子的人，没有皇后做主，主子不要名分。”

蓁蓁跟了上去，她转头看了音秀一眼，音秀冲她努了努嘴，比了个“我在这等你”的口型，如此蓁蓁才略安了些心。

“宫里的端方她不懂吗？你没同她说吗？”他一拧眉顺手把茶杯往桌上一放，“砰”得响了好大一声，“昔日里绮佳一贯娇纵她，但如说得有理她还是听的，你把事情给她说明白讲清楚她还如许？”

“蒙皇上顾虑，额娘还好, 只是思及大行皇后便不住落泪, 主子们常常见此便会从旁安慰。” 法喀说着说着声音哽咽了起来。他是皇后同胞弟妹中最大的, 现在不过也就十五岁, 余下的都比他小, 最年幼的殷德不过八岁，父亲遏必隆归天时他才三岁，没过几年长姐又归天，这几日家里进收支出的人已经把他吓坏了, 这会儿是低着头偷偷抹着眼泪。

小钮钴禄氏却似未曾重视，她眼睛还肿着，不过睡了这么会儿精力看上去好多了。“你们说的我都闻声了, 我好多了，劳烦公公带路吧。”

“她说她想出宫？”

天子擦去眼泪缓了缓让法喀将小钮钴禄氏搀起来。“参谋行，带三格格去坤宁宫清算几件皇后的旧物，拿归去给太福晋放在身边做个驰念吧。”

“蓁蓁还小呢，不过……”贵妃给天子端来杯新茶，打量天子的神采考虑着道，“姐姐夙来有给宫女许嫁的先例，龄华本来定了不日要许给高家的，蓁蓁的事怕是也相看过外务府个把面子的人家吧。至于阿谁荷包，臣妾也晓得荷包对姐姐意义严峻，那日姐姐谈笑间就要赐给她，说是让她得一份面子，臣妾也觉得……可姐姐到底如何和蓁蓁说的，臣妾就真的不晓得了，皇上也晓得，姐姐待蓁蓁向来都不一样的。”

音秀解了帕子替她把眼泪抹了。“谢甚么，你我之间你永久都不需求说这个字。”

蓁蓁和音秀一起欠了欠身：“差事要紧，公公多虑了。”

蓁蓁苦笑了笑撤下桌上摆了几天的祭品拿去前面换新的。她才跨过门槛头俄然晕得短长，手上的盘子一斜，装着贡品的碟子稀里哗啦地都砸到了地上。闻声动静几个宫女跑出来看，音秀喊了一声“蓁蓁”忙上去扶她。

蓁蓁的肉痛得将近碎开了，她是宫里的人当然明白那夜过后不管有没驰名分她都算是皇上的人了，但她自始自终都不信赖那是绮佳的意义，那日的景象历历在目，她那样果断地奉告主子她不肯意，也记得主子哭着说过会成全她，她、要她出宫去，要她代替她去过自在的糊口。

法喀一惊，见mm如此失态正要拉他，天子垂着泪对她招了招手：“绮澜，到这来……”

“哎，朕不过是一时语快，不是怪你，你好好的哭甚么。”

贵妃轻拍了拍身侧，蓁蓁连连点头。“主子不敢。”

“我扶你归去歇会儿吧，你看你的脸，一点赤色都没。”蓁蓁有力地点了点头，她这会儿手脚发凉，身上一点力量都没，实在是撑不住了。

贵妃见她面露惧色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手背。“皇上记得你呢，只是现在不是好时候，皇上内心难受，看着你他就想到皇后姐姐……”贵妃顿了顿，一提起绮佳她眼眶跟着就红了。

“蓁蓁的性子皇上想必比臣妾更清楚，臣妾劝过，宫里的端方也同她清楚说了，她没有第二句要说的，只是一味讲姐姐活着的时候说过要她出宫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