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歌声在后浪在前[第2页/共3页]

白蜡为杆，首部套了精铁利刃的投矛带起三道罡风，腾空而去。顷刻间掠过三十余步间隔，蓦地掉头向下。

“如果隔得太远，说不定还懒得再追过来呢！”马三娘冲他翻了翻白眼，非常不平气地辩驳。

“坏了，那怪鱼皮太厚，投矛刺之不透！”邓奉的目光透过水雾，模糊能看到投矛被甩飞的画面，急得咬牙顿脚。

第二十四章 歌声在后浪在前

“别让他靠近！别让他靠近！”刘秀等人连滚带爬奔向船尾，用长枪和投矛对着水中乱刺，试图制止怪鱼持续撞击船只。那怪鱼，却张口收回了一声吼怒，“呜呜呜——”，紧跟着，猛地扎入了水下，然后从船身别的一侧，高高地跃起。

“一定，那驿将的话能够做假，可一身水锈，和脸上的惧色做不得假！”刘秀闻听，立即悄悄点头，“再等等，胡驿将曾经说过，水怪的活动范围是高低流各两百里。如果隔得太远，一定能顿时闻见鸡血的味道！”

“轰！”天旋地转，冷水兜头浇落。船上的刘秀等人，像木头桩子般，在船面上来回翻滚。而那怪鼍底子不在乎撞击带来的疼痛，四肢划水再度加快，眨眼间，又是“轰”地一声，撞在了船尾左边，将船身撞得高高跃起，然后敏捷打横。

“投枪破不开它的鳞甲！”严光刹时就弄明白了怪鱼头上那四个小洞因何而来，急得大喊大呼。“刚才那一下撞击，也没何如得了它。它，它吃完了公鸡，又追上来了。它，谨慎——”

“轰！”一句打趣没等开完，耳畔俄然传来一声巨响。扭头看去，只见下流的河面，俄然卷起一团惊涛骇浪。紧跟着，水花四溅，白雾升腾，有一个庞大的黑影，劈开滚滚河水，直奔世人脚下的大船而来。

谁谓河广?一苇杭之。

刘秀、马三娘和邓奉，再也顾不上用投矛给怪鼍“搔痒痒”，操帆的操帆，摇橹的摇橹，倾尽满身力量，节制大船，试图在其被怪鱼撞烂之前到达对岸。

马三娘毫不踌躇地抓起一根长枪紧随厥后，邓奉和朱佑，则默契地奔向了船舷别的一侧。严光在世人当中技艺最弱，以是也不去拖大伙儿后腿。连滚带爬冲向船尾，将未曾被河水泡过的最后几只公鸡，一股脑朝水里丢。

轻敌了，大伙急着赶路，对怪鱼的战役力熟谙不敷，对本身的本领又估计太高。并且还选了一个对敌军最为无益的疆场。一下子，天时，天时全都落空，所能仰仗的，只剩下了人和。

“站稳了！”严光和朱佑二人齐声回应，一个操橹，一个弄帆，对准水雾的核心，将船只速率加到最大。

二人共同默契，遵循昨晚大伙一道筹议出来的战略，将灌过老黄酒的公鸡，一只只在船尾抹断脖颈，尽量让更多的鸡血撒入大河。当统统公鸡都宰杀结束，又将尸身分红两两一组，用绳索拴牢了，轮番放入河水中拖拽而行。

“大伙谨慎，铁蛟鱼现身了！”刘秀反应极快，立即扯开嗓子大声提示。“胡驿将没有骗我们！”

“接着，尽量让血流得慢一些！”不待第二只公鸡的血放光，朱佑便递上了下一只，同时大声提示。

……（注1，《诗经-卫风-河广》）

“你老是有事理！”马三娘辩他不过，气哼哼地抱着肩膀，背靠桅杆左顾右盼。

“撞畴昔！”已经没偶然候再去捡下一只投矛，刘秀伸手握住船头处的护栏，大声号令。

“管它是龙是蛟，敢拦我来路者，死！”刘秀从船尾处抓起一根筹办好的投矛，在船面上助跑几步，奋力前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