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情侣[第3页/共4页]
“灵歌,”岳浊音似是另有话说,我仰脸望向他,见他也正垂了眼皮儿看我,面上毫无神采。
呃……东窗事发。那几日忙于投身采花贼事件,这几日又忙于从采花贼事件中离开出来,忙来忙去竟将此事给忘了,经他一提我这才又严峻起来,低声道:“是……是的。”
我制止欢乐儿,着恼地向小白脸道:“你是疯了还是傻了?用鹞子传信她能收得着吗?看言情小说看魔怔了吧你!”
我心中蓦地一惊:莫非……那阮铃儿的尸身此时就埋在那誓词碑之下?
肖雨霖一阵苦笑,道:“我已不想再以这个身材活在这个世上,早死早摆脱。我会在何如桥上等着铃儿,让她抓住我,好让我下一世不会再投错胎……有件事要费事蜜斯,待我身后,请让人将我埋于那石碑下的空坟以内……那坟是我和铃儿挖的……曾经说好了要同生共死,身后共坟……现在我要食言了……”
“你……你是谁?为何会在此处?”这小白脸总算有了点思虑才气,防备地望向我。
小白脸底子顾不上我前面那句话有甚么古怪,失魂落魄地喃喃着道:“鹞子……甚么鹞子……我是亲口奉告她的啊……六月初六,兰夜亭,肖雨霖,阮铃儿,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若不能共生,但求共死……”
肖雨霖眉头紧皱,沉默了半晌,俄然蹲在地上掩面痛哭起来。
“你还好么?”岳浊音俄然没头没脑地问了这么一句。
欢乐儿冲上来一把推开他,怒道:“好小子!你讨打!”
“铃儿……她晓得我没法娶她,她……也并未希冀嫁与我……统统……都只怪……怪我误投了胎……”肖雨霖仰起脸望向乌黑的天空,脸上早已充满了泪水。
我站起家,掸了掸裙子,道:“我劝你还是莫要苦等了,阮铃儿既然践约,定是申明她不想让这段没有成果的豪情持续下去,你该谅解她这份苦心,尽早结束,对你对她都不是好事。”
但见夜雨迷蒙中,一点灯光缓缓由远及近,至跟前看时见是一名文弱男人,边幅俊美,撑了一柄青油伞,另一手里提着一盏琉璃制的防雨灯笼。男人乍一见我和欢乐儿坐在亭中有些吃惊,踌躇了一下,仍然进得亭来,蓦地瞥见我放在石桌上的那只鹞子,不由神采大变,颤了声音问向我道:“敢问这位蜜斯……桌上这只鹞子……是从那边得来的?”
日落时分……按说时候还不算晚,莫非是他归去了以后阮铃儿才来的,两厢里错过了?这……这可真是运气弄人了。
我不由有些迷惑,莫非我判定失误,这鹞子本就是客岁放出来的?难不成它也穿越了时空、从客岁穿到了本年?还是说那阮铃儿冤魂不散,没事儿就全部鹞子出来玩玩儿好让世人晓得她的一腔幽怨?
唔,是了,这个阮铃儿会画画儿,不卖鹞子时就到有钱人家府里替蜜斯夫人们画绣样儿,以此为生。估摸着偶尔去了肖雨霖家,两人一来二去混得熟了便暗生情素,常常到这兰夜亭来幽会。
“是,哥哥。”我低头应着,心说今晚的玉轮是不是从南边儿升起来的,这岳哥哥如何如此等闲就放过我了?
男人神采有些悲戚,向我拱手道:“不瞒蜜斯,这只鹞子……是鄙人的,上面有诗为证。”
“早些睡罢。”他收回击,回身出得房去。
回至府中吃罢晚餐,我又将那鹞子取出来细看,那四句诗中所含谜题已经解得差未几了,仿佛能够就此摞开手,不再究查,但是心中总有一丝迷惑尚存,一时半刻却又抓不准,只得盯着鹞子发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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