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第2页/共6页]

浊音道：“这也不是，她不出风头，是个二等婢女，偶尔能说上话，却也不如何受正视，我听娟儿说，她是不肯跟着二郎君的，不想给人做通房，倒也不慕虚荣。”

季海棠懵了一懵，赶紧伸手扶那婢女道：“你好好说话。”

沈氏骂道：“我诬赖你个屁！我给你说明白，我如果能给你说明白了，我就得替你养狗娘生的儿子了！”

巧燕千恩万谢后辞职。

季海棠瞧着这婢女，有些为莫非：“我方才留了人在屋里，再讨要可不太合适……”

季吴氏笑咪咪道：“我是来看你事情办得如何，不成想我来了还得给你擦屁股！真是个没用的！”

巧燕赶紧给季海棠叩首道：“奴婢情愿。”

次日中午，巧燕就来了藏鲤院，到了屋中瞧见季海棠正在逗圆子似的黑猫，没敢大声说话，只跪在地上叩首。

刘氏在烽火到临之前就从速抱着小娃娃辞职了。

沈氏携了季吴氏坐在榻上，笑说：“方才还在想您如何不来我这儿玩耍。”

季海棠笑道：“二婶子谈笑，是用着机警，想再向你讨一个呢！”

次日中午，季海棠领着浊音携了礼去沈氏那头，还没进门就闻声屋里传来沈氏的谈笑声，进了屋子则见沈氏手里抱着个两三岁的娃娃喂糖饼，一旁还坐着年纪悄悄的刘氏。

却说那巧燕回了院子里，就赶上从内里返来的谢允德，谢允德瞧见她进院子，就唤她进屋子里去擦灰。

沈氏又说：“你如果畴昔，就好好奉侍，再有昨夜那些事儿，细心你的皮！”

季海棠道：“怎可如此费事您！”

季吴氏在屋子里午休醒来，刚巧听了些声音又出来问道：“叫谁来。”

那小香是她特制的，公用来对于不听话的下人，一支香燃半个时候，谁不听话就罚跪，燃一支香，燃尽了才许起来。

“不生是非！”

巧燕说：“帮甚么，她可还替二郎君他们说了一通情，说得我捡了多大便宜似的！”说着，将季海棠说的那些话一句不落地重了出来。

她话中美满，季海棠如何不对劲？只细细瞧了巧燕那张脸，看她神采安稳，不似那日里那样不安，倒更加喜好起来，就说：“我可去处二婶子讨你，只是她应不该我就不晓得了。”

季海棠蹙眉道：“二婶子瞧出来了？”

那婢女又朝地下跪：“娘子，不瞒您，阿郎他是个好美色的人，克日看上了奴，二少夫人又是个短长人，奴是活不成的。”

巧燕叩首道：“奴婢算不得聪明，二少夫人手上的婢女个个儿都是百里挑一，何况…奴婢这点边幅，如果总在二少夫人身边，不免见二郎君的时候多了些。”

娟儿嘿一声，拖了巧燕手臂说：“你何为么蠢！你如果说了，二少夫人能留你在屋里了？保管天没亮就给卖出去！便是留了你在府里，二郎君能饶了你，你下了他的脸，他不得扒了你的皮！”

季海棠嘲笑一声，说道：“你倒是心好，好了这么些年也没个变数！”转头想深了一层，难保她真和谢靖……就说：“你去探听探听，看她是个甚么样的人，我可想想容不容她。”

小香足足燃了半个时候，巧燕就在地上足足跪了半个时候，待香燃尽，沈氏才展开眼来，瞧着跪得疲惫得巧燕道：“晓得我为甚么罚你么？”

季吴氏垂着眼皮不如何笑，只应了话，引着季海棠走了。

巧燕抬脚朝内里去，一起逃出了院子，到了谢靖的院子里去找了娟儿出来，二人到墙角立定，巧燕一句话说不出就伏在梨花树上泣不成声。

巧燕起家来立在季海棠身前儿，海棠则问：“识字么？哪儿的人？在来谢府之前是哪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