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第1页/共6页]

沈氏冷抽抽笑道：“没甚么，只是季夫人来讨这丫头罢了！”

沈氏伸手戳着季海棠的额头：“你个鬼灵精！”

季海棠懵了一懵，赶紧伸手扶那婢女道：“你好好说话。”

季海棠坐了不过一会儿，就起家说去翠林轩逛逛，这才到翠林轩门口就见个婢女仓促跑来，人影儿还没看明白，这婢女就给跪在脚下唤道：“求娘子救奴一命。”

巧燕抬脚朝内里去，一起逃出了院子，到了谢靖的院子里去找了娟儿出来，二人到墙角立定，巧燕一句话说不出就伏在梨花树上泣不成声。

季海棠“嗯”了一声，倒也没瞧她，只揉着毛脑袋问道：“我问你实话，你为何不想跟着二郎君？”

刘氏在烽火到临之前就从速抱着小娃娃辞职了。

那婢女身形柔弱，细窄脸，柳眉俏目，倒有几分姿色。

季吴氏垂着眼皮不如何笑，只应了话，引着季海棠走了。

沈氏将小娃娃递给刘氏，上来迎季海棠，笑道：“甚么风儿吹了你来了？但是阿谁婢女用着不趁手了？”

巧燕叩首道：“奴婢算不得聪明，二少夫人手上的婢女个个儿都是百里挑一，何况…奴婢这点边幅，如果总在二少夫人身边，不免见二郎君的时候多了些。”

沈氏看这祖孙俩做戏，内心气得慌，也只能忍了下去，面上还是笑着说：“是个笨拙的，昨儿夜里才烫了我！”

娟儿闻声浊音肯应下，感激不尽地应了下来，又说了巧燕很多好话才罢。

巧燕说：“奴从没想过做主子们的通房，奴是个贱籍，如果做了通房，讨一辈子，脏一辈子，顶多也是个妾，等人老珠黄，主子看不上了，说踢开就踢开，连个奴婢也不如，因此奴早想得明白，踏结结实做个奴婢，如果主子瞧得上，指个好主子给配了，一辈子也安稳。”

季海棠只跟着笑，转脸看了眼季吴氏，季吴氏也点头笑着不做推让。

这日夜里，季海棠命人备好了礼，又让季吴氏一一过目，得了季吴氏点头，才让人将礼品包好，明日晌午去沈氏那儿。

“讨人？”谢允德眼睛一瞪，指着跪在地上的巧燕：“讨她？”

谢允德又朝内里望了一眼，放开了巧燕，冷声说：“下去！”

沈氏是惊奇的，但她话中标致，不能说不，就携了她至榻上坐，打趣道：“如何，你看上了哪个了？瞧瞧，是我部下的这几个不是？”

就这般，沈氏又转脸对季吴氏说：“下午就送人来，您可放心了！”

季吴氏拉着季海棠说：“今儿我去了谢阿娘那儿，正说你聪明，我就说下午来找你玩耍，成果回了院子，就听人说海棠过来了，我就晓得她是来找你帮手的，如何样，给你添费事了是吗？她不懂事，你不要见笑。”

“不生是非！”

“晓得了！”季吴氏笑她。

娟儿嘿一声，拖了巧燕手臂说：“你何为么蠢！你如果说了，二少夫人能留你在屋里了？保管天没亮就给卖出去！便是留了你在府里，二郎君能饶了你，你下了他的脸，他不得扒了你的皮！”

她话中美满，季海棠如何不对劲？只细细瞧了巧燕那张脸，看她神采安稳，不似那日里那样不安，倒更加喜好起来，就说：“我可去处二婶子讨你，只是她应不该我就不晓得了。”

她就算将人教出去，也要震慑一番！叫这婢女不敢将那事儿抖搂出去！

次日中午，巧燕就来了藏鲤院，到了屋中瞧见季海棠正在逗圆子似的黑猫，没敢大声说话，只跪在地上叩首。

沈氏也笑捉着她的手说：“这有甚么费事不费事的，你这是折煞我！”

沈氏又说：“你如果畴昔，就好好奉侍，再有昨夜那些事儿，细心你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