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生命的第二层虫（21）[第2页/共3页]

她绝望地摇点头，穿过坟场持续向前走，直到最后一座墓碑。

“但不要度过姑苏城外的小溪”，意义就是当你走到姑苏河边，就请停下不要再过河了。

面对这满目疮痍的景象，小蝶念出了诗稿的第十5、十六行――

1999！

穿过这道“围墙里的围墙”，尚小蝶终究踏入了灭亡地区。

尚小蝶一起持续向前走，直到火线呈现一条河堤，拦住了她的来路。

心被重击了一下，本觉得诗稿里的“1999”指的是1999年，没想到倒是这个门商标码！

电话里仿佛另有男人声音，接着是双双颤抖的话：“你快返来吧，千万别留在阿谁处所！”

这时她低头看了看《胡蝶公墓》诗稿，第十3、十四行――

最后一座墓碑已经碎裂了，在玄色的大理石上，装点着一个素净的色采――她看到了一对翅膀。

坟场。

美女与骷髅的胡蝶。

她的姑苏河。

尚小蝶接到了陆双双的电话，只听到电话那头焦心肠说：“WOW，你到底在那里啊？”

焦急地向围墙两边了望，在左边看到一扇小门，立即跑到这扇门前，内里仿佛别有洞天。

俄然，小径火线呈现一道围墙，一眨眼就竖了起来，她猝不及防差点撞上去――该死的！这就走到头了吗？

不知来自甚么年代，墓碑上的笔墨大多恍惚不清，有的墓碑干脆已倒在地上，或断裂成两半。她大胆地跨过一个残破的墓碑，只见棺材从泥土里暴露来，差点吓得她倒地不起。地上乃至另有森森白骨，大抵是野狗干的功德，若气候再酷热些，早晨想必会鬼火磷磷？或变成东欧吸血鬼？

“不，我很快就要找到胡蝶公墓了。”

1999在耳边呼吸

你将背着肉身前去坟场

她就像去超市买瓶酸奶般平静。电话里持续传来双双的叫唤，但小蝶已把手机挂断了。

门里是一大片瓦砾荒漠，她把雨伞收进包里，一步一顿向前走去。左手是姑苏河的堤岸，傍晚时河风漫漫卷来。四周是如此沉寂，仿佛一下子离开了都会，来到某个考古遗址。

她从速蹲下来细心打量，看清了胡蝶翅膀上的图案。没错，左边是美女的脸庞，右边倒是一个骷髅头。

就是这个处所！她已经找对了！刹时，镇静又赛过了惊骇。

看来她已离“胡蝶公墓”越来越近了！

笔挺向前――又一个十字路口，如一道溪流停滞，她轻松地涉度畴昔。

6月11日下午16点40分

固然，姑苏河以横穿上海郊区而闻名，但顾名思义是发源于姑苏的河道。姑苏古称“姑苏”，“姑苏城外的小溪”天然就是这条姑苏河了！

公然是坟场，暗码已清楚地显现，“背着肉身”就是指一个活人的身材，“为陈腐的十字架钉上钉子”――没错，大多数墓碑都是十字形的，明显是基督教徒的宅兆。

“放心，敬爱的，我会安然返来的。”

本来这是本国人的坟场。

为陈腐的十字架钉上钉子

胡蝶仍然不惊骇她，落拓地停在原地。它上面的墓碑上，雕着一个十字架，底下另有一行笔墨。

这里本来是个工厂，姑苏河边恰好水运便当，货色能够直接从船埠卸下。现在厂房差未几都拆光了，只留下些残垣断壁。一根矗立十几米的烟囱，还孤零零地耸峙在姑苏河边，意味着一个已经逝去的产业文明期间。

那么“1999在耳边呼吸”呢？

奉告我，你在那里？

是的，经纬九路1999号正在耳边呼吸。

“玄色烟雾”？尚小蝶昂首看到了那根烟囱――是啊，当年这烟囱不是每天喷放着玄色烟雾吗？至于“神的手指”也迎刃而解了，高大的烟囱直指云宵，不就意味着“神的手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