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生命的第二层虫（21）[第1页/共3页]

但不要度过姑苏城外的小溪

诗稿中的这两句暗码，无疑是在描述这家工厂，特别是那根高高的烟囱，就是最较着的坐标点。

面对这满目疮痍的景象，小蝶念出了诗稿的第十5、十六行――

本来这是本国人的坟场。

是的，经纬九路1999号正在耳边呼吸。

所谓小径，也只能容一人走过罢了。两边满是一米多高的草丛，好似走进北方的青纱帐。舆图已完整没用了，只能靠指南针辨认方向，朝东南边向走去。

那么“1999在耳边呼吸”呢？

“不，我很快就要找到胡蝶公墓了。”

焦急地向围墙两边了望，在左边看到一扇小门，立即跑到这扇门前，内里仿佛别有洞天。

坟场。

不敢信赖本身的眼睛，这堵墙前面竟然是一大片宅兆！那些石头、砖头或木制的墓碑，密密麻麻地竖在郊野中，好像一个个僵尸站队。

俄然短信铃声响起。小蝶终究看了一眼手机，却发明不是双双，而是庄秋水发来的短信――

看来她已离“胡蝶公墓”越来越近了！

心被重击了一下，本觉得诗稿里的“1999”指的是1999年，没想到倒是这个门商标码！

那头传来更激烈的惊骇：“你说甚么？不是开打趣吧？”

尚小蝶接到了陆双双的电话，只听到电话那头焦心肠说：“WOW，你到底在那里啊？”

沿着河堤穿过马路，她来到那道陈旧的边门前。门口挂着块生锈的路牌――

鬼域路。

电话里仿佛另有男人声音，接着是双双颤抖的话：“你快返来吧，千万别留在阿谁处所！”

“你别吓我啊WOW，阿谁处所是绝对不能去的！”

就是这个处所！她已经找对了！刹时，镇静又赛过了惊骇。

1999！

穿过这道“围墙里的围墙”，尚小蝶终究踏入了灭亡地区。

边门用铁栅栏封了起来，但有一处栅栏暴露缺口，恰好可容一小我哈腰钻出来。尚小蝶把背包扔进门里，伸直身材钻了出来。

6月11日下午16点40分

“但不要度过姑苏城外的小溪”，意义就是当你走到姑苏河边，就请停下不要再过河了。

雨几近要停了，乌云下河水缓缓流淌。对岸也是大片的空位，几千米外才是一些室第楼房。高涨的潮流几近与空中平行，河底泥土的芳香劈面而来。这条陈腐的河来自姑苏太湖，将要流入黄浦江汇入长江口，直到被承平洋的怒涛拥抱。

俄然，小径火线呈现一道围墙，一眨眼就竖了起来，她猝不及防差点撞上去――该死的！这就走到头了吗？

尚小蝶嘴唇都咬得发白了，直勾勾地看着面前的坟场，阴冷的风从底下吹起，缓缓拂遍她的满身。

不知来自甚么年代，墓碑上的笔墨大多恍惚不清，有的墓碑干脆已倒在地上，或断裂成两半。她大胆地跨过一个残破的墓碑，只见棺材从泥土里暴露来，差点吓得她倒地不起。地上乃至另有森森白骨，大抵是野狗干的功德，若气候再酷热些，早晨想必会鬼火磷磷？或变成东欧吸血鬼？

笔挺向前――又一个十字路口，如一道溪流停滞，她轻松地涉度畴昔。

小蝶又默念了一遍：“姑苏城外的小溪？”

等一等，小蝶俄然想了起来――那天上午，白露说她到了“胡蝶公墓”，并给她发来彩信的“现场直播”，在那些照片里也有不异的场景！

墓碑后是一栋陈旧的老屋子。

1999在耳边呼吸

“我不是答复你了吗？鬼域路。”

因而，她又一次念出了诗稿的第十7、十8、十九行――

为陈腐的十字架钉上钉子

姑苏河，1999号，完整与《胡蝶公墓》诗稿里的描述不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