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人心博弈(一)[第2页/共3页]
这是一场即将到来的乱世风云,亦是鸾夙私内心的一场博弈。她博的是臣暄的性命和原歧的人头,而赌注则是聂沛涵的心。
但是即便镇国王没有使“美人计”的意义,聂沛涵却不见得。眼下他既已率兵驻守两国鸿沟,她若不以身相劝,又如何能令他退兵?
镇国王边说边看向鸾夙,蹙眉再叹:“前有原歧,后有聂七,本王现在是腹背受敌……”
她决定留在郑城,直至臣暄攻入黎都,取下原歧首级。何况此地不但有坠娘相伴,朗星也不时来探,倒教鸾夙感觉甚是欢乐。
镇国王闻言大为惊奇:“可你与暄儿……”
镇国王面上暴露一丝赞美之色:“你小小年纪,能阐发军情至此,已然非常不易。”言罢却又长叹一声:“原氏的兵力眼下都在与暄儿对抗……现在闵州以南皆在本王旗下,本王又如何能信得过旁人,将北熙半壁国土放心拜托?”
诚如鸾夙所料,因着入了冬,原、臣的战事亦有停滞征象,纵使镇国王倾尽财力物力为将士们御寒过冬,可火线却时有受伤将士冻死的动静传来。闵州大营堕入一片忧愁当中,万物都为这酷寒夏季而残落苦闷。
鸾夙再次想起了臣暄曾说过的四个字——“人生如戏”。
鸾夙不欲多言此事,沉吟斯须,心想干脆借此机遇断了镇国王的动机,便慎重道:“鸾夙不知世子是如何对王爷提起此事的,只怕王爷是曲解了我与世子。”
“凌蜜斯想用美人计?”镇国王闻言神采莫辨,面上既有安抚之意,又有几分担忧:“暄儿到底没有看错人……但以色惑人,并非本王本日相邀凌蜜斯之意。”
时候也不知过了多久,直至外头再次传来爆仗鸣响,鸾夙才知这一问已是避无可避,不得已作答:“世子乃人中之龙,鸾夙寒微,实难婚配。”
鸾夙立时长舒一口气。
鸾夙面上闪过刹时即逝的红晕,镇国王看在眼中,再道:“本王膝下便只这一个孽子,天然盼着他欢愉度日……现在他远在火线,还请凌蜜斯照实相告,你对暄儿,可有几分情义?”
如此一晃已是腊月了,郑城前后下过两场雪,纵是屋内烧了地龙,鸾夙也感觉不大和缓。郑城尚且如此,何况镇国王雄师一起北行,营地必定苦不堪言。
她想起了今次重回北熙时,朗星所言。聂沛涵清楚曾向臣暄致函讨要本身,并情愿保两国三年战役。只不过当时她虽回到北熙,却尚未与臣暄相逢。
“凌蜜斯才貌双全,品性纯良,为豪杰所惜,乃是天然。若就此避世,只怕再难寻出班配夫君。”镇国王目中染上慈爱之色:“现在本王才知,为何暄儿与聂七皆爱重于你了。”
话已至此,鸾夙干脆尽数道出:“我平生所愿,乃是父仇得报,阔别纷繁世事,安稳度日……然世子、慕王皆是逐鹿之人,毫不是我心中夫君。”
鸾夙见镇国王对本身毫不坦白军中之事,已模糊有些不祥之感,道:“王爷的意义是……”
鸾夙从腰间的香囊中缓缓取出一枚物件,再撕下裙裾一角将其裹好,慎重交由镇国王臣往:“劳烦王爷寻个可靠之人,将这枚彻骨钉转予慕王殿下。北熙可否逃过此劫,但凭天意了。”
鸾夙闻言大为惊奇:“现在北熙时价深冬,南熙将士北伐交战,如何受得住?”她咬着下唇道出心中所想:“可会是诈人的?”
即使本身万般不肯再与聂沛涵产生任何纠葛,然事关臣暄,鸾夙不得失慎重再慎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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