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迎新[第1页/共2页]

门外，莲香一边叫着“绾绾”，一面人就出去了。

“回上师话，舍妹本年七岁，家母常日里也教习些声律，至于乐舞，倒未曾修习过。”裴文轩道，“据闻这邀月楼有教习小童的别院，不知上师可否收下舍妹？”

裴文轩起家，拱手道：“小生得上师抬爱，统统但听上师安排。”

裴文轩本日穿一身天青色长衫，端坐于案几前面，乌黑的头发梳的一丝稳定，于头顶处束起，簪一根古朴的黄玉发簪，衬的他白净清癯的面庞多出几分温润，眉形清秀，眼睑微垂，眼神专注于面前的古琴，苗条的手指偶尔悄悄拨弄一下，琴弦收回降落的颤音，在沉寂的厅堂里，如同掠过人的心弦。

红袖屈膝应诺。裴文轩拱手辞职，裴莺儿也屈膝辞职。红袖便领着二人出了海棠苑，安排去了。

一曲结束，裴文轩停了双手，微必然神，起家，朝四周拱手施礼，并不发声。

裴文轩似是调好了琴，站起家环顾四周，看着人也来的差未几了，便拱手对上首见礼道：“上师，小生可否开端了？”

陈上师点点头，红袖便朗声道：“诸位，座下便是新聘的乐工裴文轩，本日当中献艺，请诸位点评。”

裴文轩对着四周团团拱手见礼，谦声道：“小生裴文轩，承蒙上师抬爱，本日在此吹奏一曲凤求凰，如蒙不弃，愿拜在邀月楼门下为乐工。”说罢，便端坐操琴。

裴乐工忙对着张庭羽鞠躬谦辞道：“张大师折煞小生了，若能拜在邀月楼门下，余愿足矣！”

见裴莺儿灵巧的站在她兄长身边，陈上师看向她道：“女人不必拘礼，也坐吧。”

崔绾绾瞥见莲香，也欢乐起来，一边迎到门边拉着她的手进屋坐了，又命赤忱拿了些点心过来。

居中一黄花梨木案几，上面摆着一架桐木古琴，裴文轩席地而坐，正在调试琴弦，裴莺儿立于他身侧。

绿茗在一旁捂着嘴笑，崔绾绾也笑道：“那就不吃了。赤忱，你给她端杯清茶来。”

“绾绾，你晓得么？我们这儿新进的裴莺儿，嗓子可好听了，红袖姐姐才安排她跟我住一处，你搬走了，我可好久没伴儿了呢，这下又有了。”莲香掩不住的欢乐热切。

张庭羽、裴文轩拱手应诺，其他众位乐工也都立起，躬身应诺。

他身侧的女童也站定，深屈膝行了福礼道：“裴莺儿给上师存候。”声音清脆动听，如出谷黄莺。

......

陈上师问道：“不知裴乐工会哪些乐器？”

崔绾绾看着裴文轩，心内悄悄赞叹，比起那日在路边见到的落魄之象，他本日显得气质清逸出尘，可谓美女人一枚。又看向一旁的裴莺儿，本日穿了一身洁净的浅碧色夹棉稠短襦，水蓝色缠枝暗花缎面长裙，挽着双髻，束着浅碧色锦缎发带，一张瓜子脸，肤色白净，端倪弯弯带笑，双眸澄彻机警，身量纤瘦却秀挺，立在那边如一支才露尖尖角的绿荷。

二人又说了些别的闲话儿，魏嬷嬷来请摆晚膳，崔绾绾便邀莲香与她一同用些晚膳再归去，莲香也不推让，陪她吃了些，又依依不舍的回梨香别院去了。

......

莲香看看点心，舔舔嘴唇，点头道：“绾绾，我不吃了，阿姐说我不准再贪吃，如果胖了，就练不成乐舞了。”

裴文轩十指苗条柔嫩，仿若无骨又随便般轻操琴弦，如行云流水纯熟至极。琴音铮铮响起，跟着他十指轻跳，忽高忽低，忽远忽近，时而曼妙悠长如空谷反响，时而清越澄彻如山涧流泉，垂垂的便勾住人的心神，直沉浸此中。厅中世人皆屏息凝气，唯有琴音绕梁袅袅。

裴文轩拱手谢了上师，便在一旁的太师椅上就坐，紫苏奉了一杯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