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忆梦[第3页/共3页]

“母亲！”展开双眼猛地坐起，才发明梦境里仿佛没有绝顶的夜早已散尽。

他一向唤她乐儿，直到新皇即位的大典上，身为伶人的他远远看着到天子身侧盛装的她，他才晓得乐儿并非她的本名。

现在想来，她毫无根据的听信了别人的谗言，才是真的好笑。

她对劲的对那些人道：“看，我家子皙就情愿要。”

“皇上，臣妾是冤枉的……皇上……”

她还是和幼年时一样，一旦睡得沉了，便是将她从琴机旁搬到榻上也涓滴没有发觉。

修成而又骨节清楚的手缓缓抬起，向那甜睡中的面庞靠近。

她揉着额际，减缓发紧的头皮，又模糊记起昨晚的一些片段。

为了这件事，她还同他置了好久的气。

无数薄如蝉翼的轻纱在风中翩跹而舞，被月光镀上银辉。

“母亲……”

墨发散落在浅清的衣袍间，冠帽也歪倒在一旁，但是此时的顾渊却得空清算被弄乱的仪容，他全数的存眷都在那床榻上。

他问她初见那夜她哼唱的小曲是甚么来源，她说那是她母亲故乡的小曲，报告的是思乡之情，可她不晓得甚么是思乡之情，因为她从小就长在宫里。

母亲凄厉的哭喊未能博得父皇半丝的怜悯，他只是负手而立，不睬会身后的哀伤。

那些厚重的云翳或许已经散去些许，竟有微小月光滑过窗棂，铺撒在大殿的地上。

他把她当作了浅显的宫娥，把本身学会的琴曲教给她，给她讲宫外的事。

暴风扫过大殿，吹熄了敞亮的烛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