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第2页/共3页]

可浅媚点头道：“小哥好眼力，比猫头鹰还短长。人家公开里传的一叠纸片，隔了那好久还能认出来。不晓得的人，还觉得你血气方刚看了春宫图，才这么着过目不忘！”

可浅媚一眼瞥到抢先那人，已失声唤道：“突尔察？”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刑跃文拍案道：“奸妃，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敢狡赖不成？”

可浅媚虽不识得那便是中原驰名的夹棍，却也觉寒意直冒，挺直了肩厉声道：“古来刑不上大夫，我身为一品淑妃，又为和亲而来，谁敢对我用刑？”

可浅媚叹道：“许是我在梦游，连我本身都不晓得的事，却被个没见过的小寺人说的头头是道。见过我梦游的，这小寺人还算是第一个，何必叫小福？改名大福得了！”

这时，刑跃文已在说道：“前日这个突尔察俄然穿戴汉人衣服悄悄分开驿馆，快马奔往北方。路过沈氏苑囿四周时，恰被见过他一面的沈公子看到，――也幸亏沈公子机灵，立时觉出其用心叵测，判定令人反对下来。这一搜身可不得了，我们大周藏于皇宫内院的兵防漫衍图，竟然给他藏于靴筒当中！若此图落入野心勃勃的北赫人手中，到时知己知彼，长驱直入，我们大周社稷，岂不是危在朝夕？”

刑跃文怒道：“谁不晓得皇上宅心仁厚，只想有为而治，正以君子之心，度小人之腹？从淑妃随嫁侍卫身上搜出密藏的兵防图，岂不就是明证？莫非可淑妃也筹算和你这位侍从一样指鹿为马，劈面扯谎？”

刑跃文抬眉哼了一声，向下喝道：“带人犯和证人！”

旁人不懂，可浅媚却听得清楚：“嫁祸，嫁祸……是求救信，不是兵防图，不是兵防图……”

可浅媚明知这些人早已好通天圈套，懒懒问：“另有吗？论起繁华尊荣，这天底下除了皇上，谁能赐与我更多？我又为何要叛了皇上？不知又为此给我编排了甚么证据、证人？”

最可骇的是，即便一刀砍过心脏，疼痛也不过片时，可拶刑倒是悠长的让人没法喘气的疼痛。

恰是当日送嫁的北赫军人之一，名唤突尔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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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天赐、谢陌一齐行礼应了，那厢已有衙役自墙上取了由铁索和五根坚木构成的刑具，走向可浅媚。

他提起一旁的茶盏，喝了半盏，才说道：“可淑妃别说旁人编排你，难不成大家都编排你？现便有定北王所部将士指认出你底子不是可烛公主，而是北赫眼线！前来大周，清楚用心不良！”

那人发头蓬乱如刺猬，一身囚服满沾鲜血，拖着沉重的枷锁向前行时，行动极是盘跚。

可浅媚点头道：“刑大人公然忠心耿耿，与皇上一心一意！皇上要与北赫修好，北赫也远嫁公主和亲以表诚意，刑大人却开口北赫野心勃勃，杜口用心叵测。如此疏忽君心，到底算是一心一意，还是一意孤行？”

谁知朋友路窄，竟碰到了正千方百计找碴儿的沈家人。

这十人当中的领头人物，恰是突尔青、突尔察兄弟。

刑跃文便点头道：“这便对了。她底子不是公主，若不为北赫效力，随时能够被拆穿身份身首异处，当然不敢妄图现在的无上尊荣。定北王与北赫作对了一辈子，可淑妃天然也不会容宇文贵妃顺利产下皇子。可淑妃，我说的是也是？”

又有一小寺人低了头答道：“奴婢小福，是乾元殿洒扫寺人。因淑妃娘娘常伴着皇上整天住在乾元殿，奴婢这些做粗活的，自是不敢随便惊扰，只敢插空儿去清算一下。约莫在十多天前，看着皇上和淑妃娘娘都在内殿歇息，连靳公公都在庑房里倒在竹榻睡着了，奴婢便去东头暖阁里打扫，谁知却见淑妃娘娘在那边橱柜里快手快脚不知正在翻着甚么，奴婢不敢惊扰，忙退了出来。厥后一想，那些柜子里放的都是上呈御览的奥妙之物，平时都锁着，钥匙只靳公公那边有，如何淑妃也能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