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第1页/共3页]
可浅媚抬眼望着头顶似沾了洗不清的污血般梁柱,缓缓道:“短短一两日内能寻出这很多证人,看来我早就给人惦记上了,还不是一个两个。刑大人,你说,是也不是?”
可浅媚一眼瞥到抢先那人,已失声唤道:“突尔察?”
“公……公主!”
刑跃文拍案道:“奸妃,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敢狡赖不成?”
刑跃文见突尔察状似疯颠,还欲冲上前救济可浅媚,连连喝道:“带下去!带下去!”
可浅媚点头道:“刑大人公然忠心耿耿,与皇上一心一意!皇上要与北赫修好,北赫也远嫁公主和亲以表诚意,刑大人却开口北赫野心勃勃,杜口用心叵测。如此疏忽君心,到底算是一心一意,还是一意孤行?”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刑跃文捋着须髯说道,“可淑妃以迷香迷倒靳公公,偷了钥匙前去盗图,自发得神不知鬼不觉,千万没想到天道昭昭,竟给个小寺人落入眼底吧?”
可浅媚再不肯等闲就犯,见有人来擒她的手,自是紧攥成拳,冒死挣扎,却被几个孔武有力的壮汉上前,将手指一根根地掰直,一根根地套入坚木当中,没等她甩脱,两边便有效刑的衙役用力一拉两侧铁索,哗啦啦的声响中,只见那串排开的坚木立即书柬般绷得笔挺,可浅媚只觉突然袭来的疼痛立时从十指流经血液,连心脏都似猛地抽搐,口中已忍耐不住,收回撕心裂肺的惨叫。
最可骇的是,即便一刀砍过心脏,疼痛也不过片时,可拶刑倒是悠长的让人没法喘气的疼痛。
突尔察的头被两个孔武壮汉压得将近埋到地上,犹自含混的念着几个音节。
那不知该叫小福还是大福的小寺人低了头不敢抬起,却持续道:“奴婢不敢张扬,只去庑房找靳公公,可叫了很多声,又推搡了好久,也不见靳公公醒来,正想着要不要叫人去时,看到淑妃娘娘走了过来,忙闪到一边桌边下藏着,偷偷从裂缝看时,就见着淑妃娘娘拿个不知甚么东西,扣到靳公公腰间,才仓促走往正殿方向去了。奴婢再爬出来留意一瞧,靳公公刚给挂在腰间的,是一串钥匙。说也奇特,淑妃娘娘一走,本来如何也叫不醒的靳公公打着呵欠仿佛快醒过来了。奴婢想着本身人微言轻,不敢管这些事儿,便悄悄地走了出去。如果不是刑大人说事关严峻,奴婢也不敢说出来。”
他挥手,喝道:“带证人!”
一个小厮道:“小人是驿馆小厮,平时见那些人喝酒吃肉,唱刺耳的歌,说听不懂的话,不像好人,也便多留了点心眼。那日见有人过来求见他们,穿戴浅显,气度却不小,不像平常百姓,便悄悄跟上去,亲眼看到那人将一叠字纸塞到察尔青的手里,低低说了两句甚么话,又仓促走归去了。那两天院子里很温馨,一入夜就关了门,一群人不知在商讨甚么,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到刑大人拿着字纸过来扣问时小人才想起,那恰是那天那人给察尔青的字纸。”
她问刑跃文:“刑大人指突尔察劈面扯谎,莫非抓人时刑大人在场,亲身搜到了密信,亲身翻开了密信,亲眼看到了密信里装的是兵防图?或者,仅是任凭与我有过结的沈家一面之辞便断言是我部下劈面扯谎,而不是沈家劈面扯谎?”
恰是当日送嫁的北赫军人之一,名唤突尔察。
刑跃文便点头道:“这便对了。她底子不是公主,若不为北赫效力,随时能够被拆穿身份身首异处,当然不敢妄图现在的无上尊荣。定北王与北赫作对了一辈子,可淑妃天然也不会容宇文贵妃顺利产下皇子。可淑妃,我说的是也是?”
但她心下却亦晓得,所谓天理昭昭,不过皇权之下的天理昭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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