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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塞阳关烽火起,虏骑入河西。春不见,芳草离离。
英国公这才松了口气,放心聆听长公主赵氏的教诲去了。
“女儿未曾体味。”
“阿娘晓得,只是想不通仿你笔迹之人是何企图。若说是构陷你与人私通,却也没有事理。”
连同二房一起算行第,她在沈家这一辈的女人当中年纪排第四。
沈学嵘点头表示不知。
大费周章地造了块绢帕,却讲来一段胡言乱语的故事,别说少不更事的沈令蓁,即便夺目纯熟如长公主,也猜不透此中玄机。
沈令蓁笔下的兜鍪镶云龙纹,嵌金凤翅,顶上缀一只与那件玄色披氅上一模一样的矫翼之虎。
可事情的来龙去脉还没查清楚,赵眉兰又哪有表情数落弄丢女儿的丈夫,只是眉头紧蹙地坐在沈令蓁榻前,好一会儿才吭声:“那大氅是谁的?”
提到这个,沈令蓁蓦地抬首:“阿娘,我的拯救恩公呢?”
赵眉兰当然晓得这不是沈令蓁写的。
她皱起眉:“这徽记是哪家的?”
沈令蓁年纪虽小,却已于书画一道小有成就,一手梅花小楷用笔精到,风味自成一派,连她本人都没法否定,这笔迹实在仿得太精美了些。
“殷殷!”
但赵眉兰却说:“禁军只在山洞里寻到你一人。”
赵眉兰想了想,细心收拢绢帕和画像:“寻人的事交给阿娘来办,你且好生歇养。”
“其人名‘留行’,表字‘愈’。”
医士替她诊过脉,说她身上仅仅几处轻微擦伤,昏睡是吃惊发热而至,不久就会醒转。
但沈令蓁本日清楚只穿了一身袄裙出去。再说看这氅衣的大小与式样,本来也不像女人家的衣物。
非论如何推断,这首词都不该是女儿的手笔。赵眉兰之以是多此一问,不过是想确认笔迹。
赵眉兰面色转冷,拿起大氅细看,见衣角处绣了一个疑似家属徽记的金色图样:一只矫翼之虎。
这等将家属徽记雕上兜鍪的殊荣,毫不是浅显兵卒可享,乃至普通将帅也不能。如此职位,鲜明已堪与大将军比肩。
至于指婚的启事,满朝皆知,便是霍家次子暮年闲来无事,在边关的风水宝地栽了一片树林,经年后大树参天,刚巧抵挡了本年孟春西羌族马队的入侵,是以论功受赏。
她怔愣着道:“您的意义是,这两首词指的……恰是我与霍二郎?”
且这指婚人,恰是再高贵的英国公与镇国长公主都没法违逆的当今圣上。
昨日她与阿爹到桃花谷不久,薛家的仆人悄悄递话给她的贴身婢女,说薛玠有要事与她相商,约她暗里一见。
赵眉兰转而问起那人的面貌及穿戴特性。
与沈令蓁一道消逝的,另有她的贴身婢女,以及刚巧路过桃花谷的,她的姑表哥薛玠。
以是开初,沈家没有张扬此事,只和薛家悄悄派了人手去寻,不料傍晚时分竟找见了沈家婢女的尸首。而薛玠却好端端回家了,一头雾水地说,绝没有作出那等大逆不道的行动。
赵眉兰从袖中取出一块叠得四四方方的天青色绢帕来,摊给她看:“那这笔迹呢?这绢帕是在那件披氅里找到的。”
赵眉兰快走几步,到榻前坐下,拍了拍她的肩:“我的好殷殷,没事了。”安抚了女儿几句,她问,“殷殷,昨日究竟是如何一回事?你出行侍从数众,怎会出如许的岔子?”
薛玠一气之下单独奔马拜别。她则在返程中遭受一伙贼人,被掳上了马车。
那男人将她救下后,带她避入山洞,因见她身上衣裙被波折磨烂了几处,便解了披氅给她遮挡。
看这上乘的绣线与绣工,非高门贵族不能出,而“虎”又多数意指将门。但以两人这等身份,以及历经两朝的博识见闻,却竟都不认得这个徽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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