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 充满怨念的丁春秋[第1页/共3页]
段延庆不再理睬旁骛,用心下子。只是棋局甚难,他下一子,便要想一会。一子一子,越想越久。下到二十余子时,玄痛忽道:“段施主。你开初十着走的是正着。第十一着起,走入了傍门,越走越偏,再也难以挽救了。”
对于接二连三呈现的插曲,让其间仆人苏银河已经靠近发作的边沿,寒声说道:“中间可看好老朽这一招棋。”说完,“啪”的一声,应了一着黑棋。三十年专研“珍珑”,让苏银河对这局棋的千变万化,每一着都早已了然于胸。
段延庆又下了一子。小和尚虚竹忽道:“这一着只怕不可!”他刚才见慕容复下过这一着,而后持续下去,终至拔剑自刎。他恐怕段延庆重蹈复辙,心下不忍,因而出言提示。
工夫充足的妙手,却碍于态度分歧,也不想着脱手帮忙段延庆。能多去掉一个妙手。待会分起苏银河的嘉奖也能多分一分不是。
丁春秋挥手一道掌风向虚竹打来,同时说道:“来不及了,来不及了。段延庆,我劝你还是他杀了罢,还是他杀了罢!”
一语让段延庆的铁杖停在半空。不再挪动。
场中世人却都晓得这星宿老怪不怀美意,乘火打劫,要引得段延庆走火入魔,撤除一个短长的仇家。
虚竹看着段兴的背影,只感觉面前的段兴是如此的高大、伟岸、威武、魁伟,好似西方极乐天下下凡来救本身的降龙、伏虎罗汉,满心冲动,正想说几句感激的话。一撇看瞥见段延庆双目呆呆的凝睇棋局,铁杖离心口只要不到一寸的间隔,危急只在瞬息之间,不由大是焦急。
本应是慈悲为怀的玄痛却因为刚才出言阐述武学与棋局之间的干系,仿佛堕入了一个顿悟的过程,一会眼露苍茫,一会又复思考之色,全然没有重视到段延庆此时的环境。
丁春秋道:“你死在地府之下,也是无颜去见段氏的先人,倘若自知惭愧,不如图个他杀,也算是豪杰豪杰的行动,唉,唉!不如他杀了罢,不如他杀了罢!”话声温和动听,一旁功力较浅之人,已自听得迷含混糊的昏昏欲睡。
叶二娘以段延庆一向压在她的头上,平时颐指气使,甚为无礼,积忿已久,心想他要他杀,却也不必相救。
丁春秋扇子一拍,将狮吼子拍的离地飞起数十米,远远地落在了一块凸起的大石头上。人在空中,世人就听得狮吼子的身材里,传来如同炒豆子般的骨骼爆裂之声。
丁春秋气的两边胡子都翘了起来,如果眼神能够杀人,段兴恐怕早已被丁春秋杀了个百八十遍。
虚竹看了一眼叶二娘,心下转念:“《法句经》有云:‘胜者生怨,负则自鄙。去胜负心,无诤自安。’我武功不佳,棋术差劲,和师兄弟们比武、下棋之时,一贯胜少败多,师父反而赞我能不嗔不怨,胜负心甚轻。怎地本日我见这位段施主下了一着错棋,便担忧他落败,出言指导?何况以我的棋术,又怎能指导旁人?他这着棋虽与慕容公子的不异,而后便多数分歧了,我本身不解,反而说‘只怕不可’,岂不是大有自高自慢之心?”
眼神愈见阴狠,丁春秋从牙齿缝中挤出几个字,道:“姓段的,你多次坏我功德,真当我老仙是易与之人,由得你肆意妄为不成?”
“而段施主,你现在偏执棋局本身胜负,是为着相;越走越偏,是为入魔。以着相意念,散心入魔,结局必定是失利结束。”玄痛点头晃脑、自顾自的说道,说完,还用大是可惜的眼神看着段延庆。
世人很有默契的自发离丁春秋更远了一些,狮吼子胆战心惊的看了眼躺在地上的师弟们,谨慎翼翼的走到了较着神采不善的丁春秋身边,战战兢兢地低声说道:“老仙,要不要救这些弟子?”
请收藏本站:m.zbee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