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往事[第2页/共2页]
我半睡半醒,对付地嗯了一声。
我走向那长长的步队前面,又往东方那儿瞅。我把对峙要买的兔子灯和红伞都留给了他,憨态可掬的小兔子灯搁在他手边,伞搭在他肩头,他面无神采地坐在石墩上,双手抱着油纸包的糖蒸栗粉糕渐渐吃着,身上还堆了一兜好吃的,引得路过的人纷繁侧目。
就这么谁也不会当真的一声,若换作我内里养的那几个小妾,早就娇滴滴地闹着要一个准话,或者撒娇说不信,不信,你亲亲我才信。
我还没答复,他便说:“我想当女人。”
我不知如何是好,给他找了金创药,却也不知合分歧用。他只说没事的,没事的。那天过后我心虚得很,好久都不敢去找他。厥后见着他的时候,只感觉他瘦了很多,却不知他发了三天的高烧,身后的伤也足足养了七八日才好。
另有一次,他问我,如果到了下辈子,想做男人还是女人。
他斜过身子靠上我肩头,我顺手搂住他裸||露削瘦的肩头,就闻声他的声音俄然变轻了:“不为甚么,就想着,那样就能光亮正大和你在一起了吧……”
这我是晓得的,他练了《葵花宝典》后,便有了这个动机。我想我是晓得答案的,可不知如何了,还是问他:“为甚么?”
他没有问你爱我吗。他问的是你会爱我吗。贰内心比谁都了然,我不爱他。
那几日他发着烧,内心还忐忑不安地等着我,越等越心凉,更加绝望,可他不是绝望我的无情,他只怕我为此厌了他,再也不会来了。
我很少很少和他同床,偶尔一次也是草草结束,我喜好女人的,并不风俗与男人欢|爱,第一次灌了酒才壮起胆量分开他的双腿,当时我刚及弱冠之年,又莽撞又不懂事,只觉得男人与女人差未几,喝了酒更不知轻重,我闻声他痛苦的呻|吟,只问了一句:“你很疼吗?”
如何会流这么多血呢,我有些吓着了,我没见过他如许脆弱的模样,但他醒来见我的神采,仿佛更怕我嫌弃他,赶紧说:“不碍事的,一点小伤,过几日……明日就好了!”
东方没有去看那些谛视他的人,他用心肠低头吃东西,两颊鼓鼓的,一动一动,很灵巧的模样。我看着又笑了,可不知如何了,心中又垂垂落寞下来。
而他甚么都没有提,再次见了我,还长松了一口气。
厥后我才想起他是如何问我的。
他这句话,我一向忘不掉。
我低头闷笑,总算明白他刚才为甚么要瞪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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