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拾肆[第2页/共3页]
曾九道:“第一比谁的毒最毒,第二当比谁的毒最奇。所谓奇嘛,便是毒发后的花腔了。似毒而非毒,杀人于无形无色之间,叫人摸不着脑筋,乃至都不晓得本身中了毒,这才算是毒中生奇,毒中有巧。大哥哥,你同分歧意?”
曾九微微一笑,对劲道:“如何样?我这毒很短长罢?”
欧阳锋道:“这蠢材不配见客,你就当没有这小我罢。”
曾九这才又轻扶扇边,向欧阳锋明眸流转一盼,道:“欧阳山主,你要不要也尝尝?”
白驼山庄一花厅外,正有夏风缓缓,翠鸟穿花。曾九懒倚着窗,腻手固执胡扇有一搭没一搭的扇风,望着窗外清池莲花,不由啧啧向欧阳锋道:“若不是我自知身在塞外,你将我蒙着眼绑过来,同我说这是江南,我也信的。”
欧阳锋浅笑道:“我不像你那么有雅兴,这蛇没名字。眼下它还没育成,我成心继以各种毒种配交,再过个几十年,生下了后代,你再来看也不迟。眼下么,它的毒性虽值得称道一二,却没这般计时比过。”
曾九见状,鼓掌笑道:“看来还是我的怨女银蛛更毒一些儿!”她晓得欧阳锋此人必当是本天下里武功绝顶的人物,此光阴亮正大在毒道上赢了他一局,不由心底非常痛快,当即笑靥如花般向他一回顾,容光粲艳道,“大哥哥,你瞧我赢了没有?”
欧阳锋鼓掌浅笑道:“这三样比法,倒还算公道。”说着向门外婢子叮咛道,“叫驼奴将几匹骆驼牵到药院外头的青石场上,我与高朋稍后便到。”
欧阳锋心中微微一沉,晓得这局恐怕生变,但面上不露,淡道:“照客人叮咛,把毒血也放出一杯来,再比过。”
欧阳锋想了想,笑道:“你我二人欲比最毒之物,天然都拿出了看家的小东西。眼下毒死一头骆驼,时候上不分轩轾,毒性亦都是遇血而生,这是不是算平局了?”
此时气候炎热,但这几头骆驼打理地极好,走近几近嗅不到甚么腥臊气。欧阳锋抬手抚了抚一头骆驼的背峰,向曾九道:“鄙人诚欲观瞻妙艺,不如你先请?”
欧阳锋旁观不语,却见那骆驼口诽谤口一遇毒液,顷刻间便皮肉便惨白了一小片,血顿时止住不流。庄上奴婢在广场上摆好座椅、奉上茶点,举伞撑扇与二人乘凉,不过半盏茶工夫,那骆驼俄然前足一软,跪倒在地,呼呼喘气流涎,驼奴不管如何也唤不起,不过几个呼吸工夫,那骆驼便再不动了。
曾九洗劫了他的药房,对他的家底略有所窥见,算是占了便宜,是以便嫣然道:“那便是我先。”说着,从袖中摸出一只银莲花形状的镂雕小盒,盒盖一开,只见内里正趴着一只婴儿握拳大小的银环蜘蛛,蛛背上犹生着诡异斑纹,瞧上去仿佛一小我脸普通。
比毒三场,头一场比谁的毒才是毒中之最。
欧阳锋面不动容,他站起家来,两袖宽袍一展,向她作势一让,“既然要比毒,那么趁天气尚早――请罢。”
要晓得平常蜘蛛除非剧毒之种,纵算人被它咬上一口,也不会有性命之忧。如此一小滴匀一整碗水,只取此中一杯,如何能毒死一头大骆驼?白驼山庄药房里多得是豢养虫蛇的仆从,晓得仆人与这少女斗毒,她必不会儿戏出言,均不由对这蜘蛛之毒悚然心惊。
曾九见欧阳锋面无神采,仿佛胸有成竹,便猎奇道:“你这蛇叫甚么名字?比我的蜘蛛还毒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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