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临街舞楼[第2页/共4页]

那女子听了，‘咯咯’笑道：“贱婢这就去拿酒。”说罢朝别的一名女子使了个眼色，两人便一同出门去了。

尉迟真金赤眉倒竖：“狄仁杰，你究竟想说甚么？”

狄仁杰看了秦榛的尸身几眼，伸手替他合了眼，又摇点头道：“我看不尽然。”

尉迟真金狠狠瞪着他，见剑下之人不为所动，正想收回短剑，筹算将人押回大理寺再审，不料黑夜中俄然传来破空之声，暗器退路直取锁着秦榛的流星锤！

尉迟真金不解道：“只要我尉迟真金还坐在大理寺卿这个位置上，就必然将此理念贯彻到底。”

“我记得。”尉迟睨他一眼，“二者有何干联？”

狄仁杰见尉迟真金沉默不语，又说：“大人亦知，倘使大理寺处于被动职位，则大大不妙。殊不知，实则我们与嫌凶的处境不异。这就像角力，赌的便是哪一方能抢占先机，继而一把绊倒对方。与其等他渐渐放长钓线好满身而退，还不如我们先摸清他在哪个方向放线，知己知彼，这才有机遇冲破。”

他往外迈了半步，正要上去帮手，谁料这边的木门又‘吱呀’一声拉了开来，从院子里头鬼鬼祟祟走出来几小我。

狄仁杰对尉迟真金一拱手，道：“大有关联。大理寺掌大唐律法，是社稷纲本，大人身为大理寺卿，定刚正不阿，亲掌是非。”

尉迟真金往前走了几步，忽又停下。

狄仁杰复行几步，谁料刚巧踩在一堆碎瓦上。按理说以尉迟真金的技艺，即便在屋顶上比试一场，也毫不会弄碎一砖一瓦，除非是他用心踩烂……

秦榛仍然瞪着尉迟真金，不发一言。

狄仁杰跑至白纱楼屋顶边沿，见尉迟真金将人逮住了，自知房顶上已不必担忧，便纵身一跳，落在白纱楼后的暗箱里，埋伏在白纱楼后门四周。

别的一名女子见她失态，厉目瞪她一眼，又赶紧笑道：“吴老爷有怪莫怪，她还是新人，不懂端方。”

不料那黑衣人还是不作声，只死死瞪着尉迟真金。尉迟冷哼一声，沉声骂道：“不识汲引。”话音刚落，便用剑尖挑开了他蒙面的黑布。谁知黑布一翻开，尉迟真金也略为不测，赤眉内里拧了起来：“是你？！”

“大人因何事停下？”

“大人还记得龙王案时，部属在船上说过，真谛必须究查，公理更需强求。”

那黑衣人自知敌不过尉迟真金，便筹算不再与尉迟正面抵触，只狠狠盯着以剑指着他的人。

狄仁杰见状立马躲回墙根，又稍稍探头，谨慎翼翼地往那边瞧。

那黑衣人教流星锤死死缠住右腿，现在躺在屋顶上也不见出气，如死了普通。谁知尉迟真金刚靠近，他就来了个鲤鱼打挺，藏在手中的暗器如雨点普通砸向尉迟真金。

“失火？！”狄仁杰闻言神采一变：这‘打草惊蛇’的结果，倒与他假想的分歧。刚想下去看个究竟，便见到一道黑影敏捷窜上劈面楼的屋顶上。

狄仁杰谨慎翼翼地地退了一步，反问：“怪？甚么怪？”

狄仁杰笑道：“吴某比来路经林邑，巧遇一香料贩子，被他游说一番，便动了倒腾沉香的动机。”

几人在房里坐定，狄仁杰装模作样的点了几样小菜，一名女子便迫不及待的问：“这位老爷如此气质不凡，却如此眼熟，必然是甚少来我们白纱楼。”

“部属记得，先前提及要跟着嫌凶查案之时，大人亦有反对，更表白不会与狄某一起行动。但为何现在你我都站在同一处？”

狄仁杰见两人似有翻开话匣之势，便筹算乘胜追击，复道：“吴某常日以倒腾丝绸度日，长年身在他乡，反倒对长安的环境不甚体味。比来想在城里做点买卖，本想费钱办理，谁料也不知这财帛该送到那边。幸得朋友指导，说城中达官朱紫都喜来这白纱楼作耍，现在便想先来此处转转，本想着投其所好，今后好说话，哪料一出去整小我都懵了，也不知哪位才是做得了主的。”